他男子看著二十多歲,臉上神情激動。看著架勢,這慶臺若是敢否認,他必定還有動作。
“哦,對對對!”那慶臺忙不迭點頭:“沙州最遠,沙州最遠。是兄弟糊塗了,罪過,罪過。”
說完,噤口不言,茶樓上的氣氛一時也變得沉悶。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突然慢吞吞道:“沙州的飛舟也到了。”
眾人忙向窗外望去,只見遠處天空,一艘淺黃色飛舟孤零零駛來。
這飛舟看著不大,顏色幾乎與這雪後的天空一樣,若非仔細觀察,說不定還發現不了。
“怎麼就一艘飛舟?”有人好奇問道。
那慶臺喉嚨抖動了一下,見周圍沒人回答,禁不住賣弄道:“沙州上報給我許國的人口,不過七百來萬,每年新生兒不到二十萬。這能具現靈根的仙童,也就二百來人而已。”
“我雲霄宗給各地的選拔名額,都是按十比一分配,唯有這沙州,給的是五比一。就算這樣,沙州每年能參加選拔的學童,也不過四十來人。”
那青衿年輕人聽到此處,忍不住“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不屑。
“就是這四十人,每年能進入宗門的,也只有一兩人而已,這還是宗門格外照顧,否則若是按比試成績,一個也進不了!”那慶臺搖了把手中摺扇,悠悠嘆道。
窗外雖是皚皚白雪,這茶樓中倒是溫暖如春,這慶臺身寬體胖,此時竟是有些熱汗冒出。
“這是為何?”長瑾好奇問道:“我聽說仙童選拔,乃是兩千選四百,按這比例,沙州怎麼也得有七八人入選,難道沙州的仙童,資質如此不堪嗎?”
那青衿年輕人聞言又是“呸”的一聲,臉上忿忿不平。
慶臺正想解釋,聽到這聲冷哼,偷偷瞅了那年輕人一眼,將嘴裡的話憋了回去。
他索性岔開話題:“要說資質啊,這一屆可是出了位天靈根!”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都是面露詫異,一起將目光朝他投來,顯然都沒聽說過此事。
“真的?”長瑾驚訝道:“天靈根!那可是百年也未必能有一個!慶臺兄,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慶臺感受到茶樓內諸人的目光,心中得意,講述得越發仔細:
“兩年前,小弟在青州遊歷。那年青玉山除夕晚上,在下親眼所見,有一女童靈根具現時,吸附的靈氣比天上的雲朵還要大,還要厚,那是天靈根才能有的異象……”
“當時還有桑州人不懷好意,企圖阻止這女童具現,被一金丹老祖當場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