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趙璉是家族嫡系出身,楊珍只是一個義子,他也不願意牽扯進他們的矛盾。
不過此時已是騎虎難下,被楊珍幾次追問,他不能不答。
“監院也是這個意思。”他模稜兩可道。
“監院怎麼會管這等小事?”楊珍嗤笑道:“說吧,誰跟你提出來的?”
白勝支支吾吾,半天沒有回答。
“是我!”趙璉忍不住站了出來,他毫不客氣的與楊珍眼神對視:“你一個廢物,學了一年連引氣入體都沒有,真是給我們趙家丟臉!是我跟齋長說的,齋長已經報告給監院了。”
“哈哈!”楊珍朗聲大小,他其實並不在意住在哪兒。這等委屈都受不起,還修什麼仙?
他只是不想平白被人算計,總得知道是誰幹的吧!
“住過去沒問題,”他聲音平靜:“我只有一個問題,我是算乙丑年的學生,還是丙寅年的?明年這個時候,我能不能參加乙丑年的選拔?”
趙璉主動承認,白勝也輕鬆許多,不過這個問題卻不是他能回答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需要去問監院,或者山長。”
“要不,我這就去監院那裡問問?”他遲疑道。
問監院肯定沒什麼好果子,楊珍才不會那麼傻。他從懷裡掏出一物,乃是一張紙鶴。
“我去問山長吧。”說著,他將手一揚,紙鶴晃悠悠飛向遠方。
這是過年的時候,袁山長當著嬤嬤的面給他的,讓他有急事的時候可以找他。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道袍的老人出現在庚齋門口,正是袁山長。
一眾學童都驚呆了,這個資質不堪的傢伙,居然可以隨時呼叫山長!
白勝心中更是隱隱後悔,覺得不該聽趙璉的唆使。
他很清楚,若非是大家族的重要子弟,絕不可能有山長的紙鶴。
現在看來,這小孩在趙家的地位,恐怕不比趙璉差,甚至還要更高。
袁山長臉色不算太好。當時他只是在和靜道長面前意思一下,沒想到這小孩還真拿雞毛當令箭了。
“怎麼回事?”他掃視周圍一圈,語氣威嚴。
楊珍不卑不亢,將事情很快講述一遍,最後問道:“明年,我還能不能參加乙丑年這屆的選拔?”
“你要參加選拔?”袁山長驚異道:“你有把握進入前三十?”
“總得試試嘛!”楊珍笑道。
“好!我給你這個許可,你可以報名。”
臨走之時,他拍了拍楊珍肩膀,加了一句:
“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