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上前幾步緊緊地抱住女兒,一天多的擔驚受怕,終於讓她控制不住情感而抱住女兒哭泣起來。惡風則上前詢問妙玄常世雄的身體如何。
那天夜裡,當她們救回妙玄、常世雄、惡風三人時,得知女兒被幾大高手追殺,從那一刻起,阿姣的心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回到王府後,阿姣徹夜未眠,她暗暗祈禱神靈:保佑女兒平安歸來。如今見女兒安然無恙,當孃的心裡自然十分高興。
在王府裡,眾人自然無話不嘮,紅線告訴師父:師祖和曇雲師太他們己與靈鷲上人他們約定,十日後在南詔、吐蕃、大唐三國交界處的大草甸舉行比武大會,連比三日,最後勝者將得到“天遁神劍”。
眾人嘮得正熱鬧時,閣王和閣陂也來看望紅線,見她平安歸來,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剛進來時,閣王見大家嘮得正歡,忙問眾人嘮什麼呢。
聽閣王問,紅線便將比武大會的事又跟閣王和閣陂說了一遍。兩人聽了,臉色都嚴峻起來。
閣陂苦笑說:“這‘寶貝’終於又露面了,這一次不知為它又要死多少人啊?”
閣王有些擔憂:“是啊,沒有它天下很平靜,它一出現,天下武林就要大亂。人人都想得到它,到時候就會大開殺戒,江湖武林各大門派的高手都會聚集到大草甸來。”
紅線告訴閣王:“我看靈鷲上人和兩個法王他們好像對比武奪劍之事信心十足,我有點替師祖和曇雲師太他們擔心。”
閣陂勸慰她:“沒什麼好擔心的,無極老祖年令大了,可不上場比武;而曇雲師太和軒轅公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功不在靈鷲和兩法王之下。”
紅線說:“不光是他們,比武那天,我想那不空和魔障大師也都會來的。”
閣陂想了想說:“是啊,來的人一定不少,天下武林中人無不想得到‘天遁神劍’。”
閣王苦笑說:“你師祖和曇雲師太他們當年真是用心良苦,將‘神劍’藏起來,使天下武林人士避免互相殺戮,這也算是功德一件。可惜的是,這‘神劍’的下落又讓靈鷲他們知道,他們豈肯放過這個機會,必定要拼盡全力奪得此劍。”
“閣王和大師也不必憂慮,他們也不會輕易得到此劍的,我只是擔心靈鷲他們在比武的那幾天會搞什麼陰謀詭計,來暗算這些武林人士,然後乘機搶奪‘天遁神劍’。”
閣王看著紅線說:“你小小年紀,竟能想的這麼周全,實在是難得,你跟你娘是一樣的聰明。其實我和王弟也想到這一點:靈鷲上人和吐蕃兩個法王,還有夏侯天龍他們絕不會光明正大地來比武奪劍,他們肯搞一些陰謀,我們還真得防備他們這一招。”
閣陂說:“到時候我們還真得防備他們。還有,你娘為你擔心一夜未眠,沒什麼事你去陪你娘嘮嘮家常。等到明天,你和惡風大俠到我那百獸谷去習煉武功,到比武那天也好上臺。”
“比武大會上都是武林前輩,那輪到我一個小丫頭上臺。”
“比武大會全以武功論高下,是不論資排輩的,只有武功最高的人,才有資格得到‘神劍’的。你和惡風的武功是可以和十大武林至尊相提並論的,到時你也可與他們一決高下的。好了,我們也不提這事了,你還是陪你娘去吧。”
紅線告別了閣王和閣陂大師,又和師父、乾爹、惡風三人嘮了一會兒,在師父的催促下,她這才和她娘,還有大姨一塊回屋去了。
妙玄說:“二十年了,沒想到那‘天遁神劍’都在祖師爺手裡。”
惡風也說:“這老傢伙把這秘密瞞得死死的,我在大峽谷裡二十年從未聽他提起過。”
常世雄說:“唉,這也是祖師爺和曇雲神尼,還有軒轅公他們的一片苦心啊。本想這樣一來,江湖武林就會平靜無事,可二十年後,還是被靈鷲上人和吐蕃兩法王探出這秘密。”
妙玄說:“這‘天遁神劍’會讓天下武林進入一個血腥殺戮的時代。人人都想得到它,因為誰擁有了這‘神劍’,誰就會成為天下武林的霸主,這件事想想都很可怕。”
惡風滿不在乎地說:“想那麼多幹什麼?有什麼可怕的,那靈鷲和兩法王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到時候我定上臺與他們幾人一較高下。走,常老弟,我們還是喝酒去。”
妙玄見己沒有嘮嗑之人,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歇息,那是阿姣特意給她安排的房間,房間裡是既整潔又安靜。
紅線隨她娘來到一間豪華的房間,她知道這是孃的寢室。娘倆兒手拉手坐在床邊,阿姣愛憐地看著女兒,女兒像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十分俊俏。紅線仍然穿著紅花面羊羔皮坎肩,腳下是一雙軟底牛皮靴。
“紅線,十天後的比武大會,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陪陪娘吧?”
聽完這話,紅線看著娘,知道她在為自己擔心,自己現在是孃的唯一希望,娘是怕自己到時有個三長兩短的。紅線當然清楚:比武大會那天來的都是江湖武林界的絕頂高手,上臺比武,稍有不慎就會命喪九泉。可是她怎麼能不去呢?到時候祖師爺和曇雲師太、軒轅公他們都去,義兄惡風也去,甚至瘋和尚也會去的。自己要是不去,怎麼對得起他們呢,自己的超一流武功都是這幾位恩師所傳授,自己怎麼能置身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