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真人下令撤回金鎖城,但又不放心兩個法王那邊,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想派人去打探一下。於是他派妙玄和紅線前去打探,見義妹前去,惡風也不與師兄沖虛真人打招呼,就隨後跟去。眾人也知惡風性情,所以也見怪不怪,只是擔心惡風跟去,不知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剛走不遠,紅線感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看是義兄惡風,忙問道:“義……兄你怎麼來了?”
“嘿嘿,小妹前去,義兄怎麼能放心呢?”惡風笑著對她說。妙玄臉上冷冷地看了一眼三師叔,她聽師父講述過三師叔惡風的舊事,所以內心裡看不上這個三師叔。尤其是聽他與自己的愛徒紅線‘義兄’‘義妹’地叫著,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心裡卻有些忌憚他。
“我們此去只為探聽吐蕃人的動靜,希望師叔不要惹事生非。”妙玄冷冷地說道。
“嘿,想我惡風連你師父都不敢說三道四的,你竟敢教訓起你師叔來!”
“哎呀!義兄,我師父也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再計較了。”聽了紅線的話,他這才不再言語,三個人不作聲,施輕功真奔吐蕃大營而去。
遠遠望去,見大營四周戒備森嚴,師徒倆商議如何打探到兩個法王的意圖,看來只有抓來一個吐蕃人才能問明白。聽到這話,惡風忙說:“你們倆待著,待我去捉個活的回來。”
惡風施展輕功,不一會兒,挾著一個人回來,紅線見那人瞪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原來他己被惡風點了啞穴,紅線忙給他解了穴道,逼問那人:為何兩個法王不去救援雪山雙俠的大營,那人卻說不知道,他只是一個衛兵,只管站崗放哨。
誰知惡風一聽,氣得舉起手來想一掌拍死他,卻被紅線攔住說:“這無名小卒,打死他豈不壞了義兄的名聲?”紅線從那衛兵口中弄清楚兩個法王所住的帳篷後,便隨手將那衛兵點了昏睡穴,然後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她悄聲對師父和義兄說:“咱們三個人目標太大,你們呆在這裡,我去兩個法王的帳篷那邊看看是否能探聽到什麼訊息?”妙玄和惡風知道,三個人裡屬紅線輕功最好,她去最合適,黑暗中兩人點了點頭。
紅線施展御風術,那御風術如一陣輕風拂過,四周戒備的衛兵根本看不到紅線,她轉眼來到兩個法王的帳篷外,果然帳篷裡傳來說話聲。
她聽到無量法王的聲音“賢弟來來喝酒,讓雪山雙俠去和那幾個人鬥吧!讓他們兩敗俱傷最好。想當年你我兄弟二人幾次敗於雙俠之手,讓江湖武林中人嘲笑。再說雪山二俠還有巨人部落就在我們吐蕃身旁,倘若他們有一天和大唐聯起手來對付我們吐蕃,那我們就危險了。這次要能借中原那幾個俠客之手米除掉他們,也算了卻我倆的一個心事。我看大唐的那幾個俠客武功都很高,尤其是那太乙門下的三個師兄弟,還有那個鬼丫頭,他們的武功與我們兄弟倆不相上下。咱們暫且避避他們的風頭,以免敗在他們手下,壞了咱們的名頭。”
“大哥所言有道理,不過也要防備那幾個俠客來偷襲我們的大營。”紅線聽出是崆峒法王的說話聲。
“哈哈,賢弟儘管放心,我己交待給馬元帥,在大營周圍設定了天蠶絲陣。這天蠶絲人用肉眼看不見,在上面掛上幾百個小鈴,有人輕輕一碰小鈴便響。然後在大營周圍埋伏下數百名虎皮勇士,他們個個都是百裡挑一。一旦他們敢來就會陷入重圍,管教他們有來無回。”
無量法王信心十足地對崆峒法王說。聽到這些,紅線心裡有了數,準備回到剛才的藏身處。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好像有極細的絲線絆在腿上,頓時有鈴聲響起。
帳篷裡有人叫道:“有刺客!”話音未落幾個身影從帳篷裡竄出來。紅線哪裡知道:兩個法王怕守衛的武士難以防住武功高手,所以命人在帳篷四周用天蠶絲圍成道道防線,蠶絲連在帳篷內的小銅鈴鐺上,有人牽動蠶絲,裡面的鈴鐺就響。
此時的紅線己回到妙玄和惡風的身邊。“抓刺客!抓刺客”,大營裡的衛兵在狂叫,幾個身影尾隨紅線而來。
“哪裡走?”一聲怒喝,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三個人飛來。
“小心!”紅線提醒師父和義兄,其實妙玄和惡風早己看見。那黑東西一擊不中,竟又飛回主人手中,紅線這才看清是金輪,那人必是無量法王了。
無量法王和崆峒法王看見是紅線、妙玄和惡風三人,嘿嘿地冷笑說:“膽大包天,竟敢來行刺本法王,這次你們可是插翅難逃,嘿嘿,看看你們的周圍。”其次三個人早己看到四面己被包圍,數百名驃悍的武士手執刀劍嚴陣以待。
惡風獰笑著對無量法王說:“哈哈,想我惡風二十年來沒有開葷了,承蒙無量護法和崆峒護法給我送來這麼多肉包子,實在是感激不盡呀!”
兩個法王聽惡風還呼叫他們二十年的尊號,心裡十分生氣。二十年前兩人雖被尊為天下武林十大至尊,但卻遭到了太乙門無極老祖的三徒弟惡風的挑戰。兩個護法各自與惡風戰罷三百回合不分勝負,但兩人自認為武林至尊與這後輩比武,豈不是自貶身價。於是兩人商議,連夜潛回吐蕃,來個不辭而別。
沒想到冤家路窄,二十年後又在兩軍陣前碰到了他,前幾天的廝殺兩人也看出這黑煞星惡風的武功更加厲害,不知他在那裡待了二十年。
“惡風,你不要狂妄,幾次讓你脫逃,今天讓你來得去不得。”無量法王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