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視妙玄,恨不得一口吞了這道姑。他手中的九環刀旋風般地向妙玄砍去,妙玄見對方如瘋魔一般,便格外加了小心。
雖說張獰虎的刀法她己看出個大概,但她仍不敢大意。而張獰虎仗著九環刀勢大力沉,攻勢連連,但卻不知對方青蟬劍的厲害。
雖說事先聽賀蘭登雲的介紹,知道那中年道姑武功也不一般,但張獰虎並沒有把妙玄放在眼裡。他一心想盡快打敗這道姑,好讓那個叫紅線的飛天女俠出來與自己比試。
妙玄見對方攻勢凌厲、刀法精妙,便也使出自家的看家本領:太乙神劍術。兩人戰罷一百多回合也未分勝負。‘三尸神’張獰虎勝不得面前這個瘦弱的道姑,氣得他哇哇大叫。此時他的刀法也有些亂了,被妙玄尋得破綻,一劍將他的手臂砍傷,也虧得張獰虎皮糙肉厚,這一劍但只傷了一層肉皮。
那張獰虎見自己受傷,心中惱羞成怒,他氣得哇哇大叫,發起瘋來死戰不退,看樣子要與妙玄拼個你死我活。其實妙玄這一劍也是手下留情,若再用力些,對方的手臂必將不保,可張獰虎並不領情。一直觀戰的大寨主蒙懷玉見張獰虎己受傷,怕他有什麼閃失,便高聲勸他。
“賢弟暫且退下,待本寨主來領教這道姑的劍法!”說話工夫,蒙懷玉己將錦袍脫下,露出裡面的緊身的黑衣黑褲,腳上是厚底牛皮靴。手上一對鐵鞭,右手鞭重三十斤、左手鞭重二十八斤。想當年,蒙懷玉就是靠這一對鐵鞭,降服了三尸神張獰虎和風雷槍賀蘭登雲的。
他蒙懷玉在這北方武林中也是名聲赫赫,江湖人稱他:雙鞭將。三兄弟在麒麟山佔山為王、打家劫舍、逍遙自在,附近的州縣都不敢招惹他。
張獰虎見大寨主蒙懷玉出來為自己解圍,心裡暗暗感激。一來他手臂受傷疼痛,難以施展全力;二來也怕敗在這道姑之手,惹眾人恥笑。他借坡下驢,收刀退回到人群中。
“仙姑劍法精奇,請問仙姑在何處仙山修行?”蒙懷玉抱拳施禮。
“貧道只是四處雲遊,並無固定的名山道觀處修行。”妙玄知道對方想探聽自己的底細,所以也不卑不亢地回他一句。其實蒙懷玉早己得到訊息,知道這三人都是太乙門的人。他假作不知妙玄等人的來歷,為的是動起手有所殺傷也不會有什麼顧忌。
“不知仙姑三人路過我麒麟山到何處去?”妙玄一聽問話,心想不妨把丟失黃金的事跟這個大寨主蒙懷玉挑明,也許能探聽出黃金的下落。
“貧道三人路過此地小鎮住進順風客棧,未料想當晚所攜黃金被盜,訊問客棧夥計,才知是麒麟山寨的人所為。貧道知道蒙寨主豪俠仗義,斷不會派人做這等事,也許是山寨的嘍羅瞞著寨主做下的,希望蒙寨主幫助查明此事,以免得壞了寨主的俠義之名。”
“有這等事?本寨主怎麼不知道?來人!把總探山給我叫來。”
原來這山寨裡設一總探山,專門管山寨內外情報的。所有山寨裡偵知周圍州縣的動靜,打劫路過的商賈之類的事情都由總探山負責。
聽到召喚的總探山有些怯怯地來到大寨主面前,他對著蒙懷玉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
“******!有這等事?你們這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下次再有這事,瞞著我幹,小心你脖子上那玩藝,滾吧!”那總探山低頭沮喪地鑽進人群裡。
“嘿嘿!我蒙懷玉明人不做暗事,那筆黃金確實是我山寨裡的人乾的。不過,要想拿回黃金好辦,須得我蒙懷玉的雙鞭同意。你們三人有誰勝得我蒙某的雙鞭,我將黃金原物奉還,仙姑認為我蒙某的提議怎麼樣?”蒙懷玉陰冷地看著妙玄和紅線。
“既然蒙寨主願與貧道過招,那恭敬不如從命,希望蒙寨主說話算數。”
“蒙某一言九鼎,仙姑不必多說!蒙某願領教仙姑的劍法。”蒙懷玉一抖雙鞭說道。
妙玄在江湖上也聽過蒙懷玉和麒麟山的傳聞。望著他手中一對黑漆漆的鐵鞭,她心中有些顧慮,她也曾聽說過神鞭王蒙懷玉的大名。
她心想自己的青蟬劍與他的鐵鞭硬碰硬是要吃虧的,只有以巧取勝,施展太乙神劍術將他制服。主意拿定,她一抖青蟬劍,口中叫道:“得罪了!”寶劍朝蒙懷玉面門虛晃一招,蒙懷玉忙用鐵鞭招架,轉眼間,兩人鞭來劍往殺在一處。
蒙懷玉的雙鞭如怪蟒一般纏住妙玄的青蟬劍,他的鞭法精妙絕倫。原來他曾得異僧傳授他一套‘神龍鞭法’,此套鞭法變幻莫測。他靠這‘神龍鞭法’得以稱霸北方江湖武林,也不知有多少江湖豪俠武林名家敗在他的雙鞭之下。但妙玄也是沖虛道長的高徒,深得師父的傳授,她施展‘太乙神劍術’將對方的招式一一化解。
兩人戰有一百多個回合,妙玄的氣力顯然不如蒙懷玉,她的劍術也稍遜一籌。太乙神劍術雖然厲害,但她只會‘中清天’三十六式,難以抵擋蒙懷玉的雙鞭。而蒙懷玉顯然心中有數,因為他先前聽風雷槍賀蘭登雲的介紹,知道那道姑的武功與烏金龍相比稍遜一籌,這次他要擊敗這個道姑,再與那個‘飛天女俠’一決高下。他心裡想著,手裡的雙鞭是一招狠是一招。
在一旁觀戰的紅線心裡為師父擔心,她看出師父氣力有些不支,敗北事小,要是受傷可就麻煩了。但紅線知道師父的自尊心很強,她怕傷了師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