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己落山,夜色來臨。常世雄帶著紅線騎馬一路小跑著,忽然他的耳朵裡飄來一陣馬蹄聲,使得他那本來鬆弛下來的心又重新揪緊,他甩動手裡的馬鞭,受痛的馬兒開始放開了馬蹄疾馳起來,但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站住!等一等!”後面追來的人大聲叫喊著。
看來是甩不掉他們了,看看後面追來的只有幾個人,常世雄決定幹掉他們。他囑咐紅線先到小樹林中躲一下,等他解決掉這幾個人再出來。說著話常世雄抱起紅線扔到道邊,紅線腳步輕靈,一閃身躲到一小片樹林後面。
常世雄調轉馬頭等候追上來的那些人。等到那幾個人近前,他發現為首的那個人果然是老伯的兒子丁如柏。
丁如柏笑嘻嘻地對他說:“壯士為何這麼匆忙,為何不在寒舍多逗留幾天?”
“在下還有急事,所以不便多勞煩丁老伯和丁公子。”
“有什麼急事?壯士不是犯下什麼大案了吧?”丁如柏陰冷地說道。
“丁公子為何說出這般話?難道你還要……?”
“少廢話!弟兄們一起上!把他拿下我們好去領賞!”丁如柏鼓動同來的幾個人,他哪裡知道常世雄的厲害。見這些人果然是來捉拿他的,常世雄不動聲色地抽出後背上的雪花鑌鐵刀,那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躲在樹林後的紅線怕常叔叔抵擋不住那幾個人,忙在地上摸兩塊土疙瘩兒,準備在危急時助常叔叔一臂之力。
那幾個鄉兵不知道常世雄的厲害,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吶喊著衝上前來,常世雄靜靜地等待著。等到那幾個鄉兵的兵器就要砍扎到他身上時,只見他那雪花鑌鐵刀急速飛舞,眨眼間,幾個鄉兵的人頭落地。為了得到賞金,又有幾個不怕死的鄉兵衝了上來。紅線為幫常叔叔解圍,隨手甩出幾個土疙瘩,那幾個鄉兵的臉上都捱了一下,正愣神時就被常世雄砍落下馬。看到這情景,剛剛還在叫喊的丁如柏張大了嘴愣在原地。他想起了逃跑,他的馬兒剛一動,就被常世雄一隻大手拎下馬來。
丁如柏己被嚇成一灘泥,連連叫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常世雄拎著他來到小樹林裡,丁如柏以為要殺掉他,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嘴裡不停地叫喊著“饒命”。
“壯士我是丁老伯,請留下孽子一命,老伯感恩不盡。”常世雄聽見丁老伯的傳音,他熟悉老伯的聲音。他四下張望並不見丁老伯的身影,他有些奇怪。
“閉嘴!再叫喚我一刀宰了你!”常世雄把刀架在丁如柏的脖子上,丁如柏感到脖子上冰涼,嚇得他再也不敢吭聲。其實看在丁老伯的面子上常世雄也不會殺他的。他解下丁如柏的布腰帶,將它撕成幾條,然後將丁如柏牢牢地綁在一棵樹幹上,並將他的眼睛蒙上嘴也堵上。
“你這狼心狗肺的傢伙!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本大爺早就一刀結果了呢!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等天亮會來人救你。”他又將驛道上的幾具死屍拖到樹林隱蔽處,將他們所騎的馬匹趕走,收拾好一切,他帶著紅線騎馬沿著驛道朝東面疾馳。
等吳良率一百多騎兵趕到時,只發現了幾匹跑散的馬匹,他命令手下點亮火把尋找,兵士們在樹林裡發現了幾具死屍,又找到了被綁在樹上的丁如柏。經詢問,吳良分析那常世雄帶著孩子同乘一匹馬,不能走得太快,他決定率一百多騎兵緊追不放,一定要捉到常世雄和紅線,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大隊騎兵的馬蹄聲敲擊著大地,常世雄知道後面的追兵來勢洶洶,但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林並沒有岔路口。
很快兩人就被追上了,常世雄回頭看,當先的吳良率幾十名騎兵離他只有一百多步遠。
那些騎兵你追我趕,轉眼間追上了他們兩人。常世雄持刀兜轉馬頭怒視著吳良,等待著與吳良及其手下廝殺一場。
吳良命幾個騎兵護衛在自己兩旁,他還是有些怕常世雄。他不知道常世雄的右臂己受傷,勉強能拿刀但不能用力,如果他知道真相,那常世雄和紅線就會當場被拿獲。
“常世雄還不乖乖下馬投降,難道還要本將軍親自動手嗎?”吳良冷笑著說。
“吳良狗賊,少說廢話,你儘管撒馬過來,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忌日。”常世雄知道吳良還是有些怕他,而且不知道他右臂受傷的事,所以想用話來震住他。
“弟兄們不要聽他的廢話,抓住這兩個人監軍大人有重賞,給我上!”說著他一揮手,他身旁身後的幾十個騎兵一擁而上將常世雄和紅線團團包圍。
常世雄舞動雪花鑌鐵刀將首先上來的兩個騎兵砍落下馬。紅線坐在後面緊緊地抓住她常叔叔的腰,她的懷裡己沒有飛火流星,紅線有些後悔昨夜把它們統統甩了出去。
吳良在一旁觀看手下人與常世雄廝殺。怱然他臉上露出笑容,他發現常世雄拿刀的右臂揮刀的動作沒有力量。他判斷:常世雄的右臂肯定受傷了,他不由得一陣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