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骷髏彷彿發洩完畢,一手拄地,死死地盯著袁平山的身體,微弱的光線下,骷髏的嘴角散發著陰森詭異的微笑,骷髏彎下腰身,整個骨架趴覆在袁平山身體之上。
袁平山內心一片驚濤駭浪,“這是要幹什麼?要上老子?”
骷髏突然的動作,讓袁平山完全處在一種懵逼狀態。這時的骷髏,整個骨架完全貼敷在袁平山的身體之上,骨架上的神秘符文逐一亮起,神秘的符文彷彿有了生命,不斷的閃爍,在整個骨架上流動起來。骷髏的整個骨架由金屬的黑色,逐漸變成亮紅色,宛如燒紅的鋼鐵。
此時的袁平山,感覺到附著在自己身體上的骷髏骨架,由最初的冰冷而逐漸變得炙熱。明亮不斷流動的符文,包裹著的骷髏骨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熔化。
骷髏骨架熔化成如鐵水般的液體,在符文的包裹下緩緩流動。突然,流動的符文裂開,如鐵水般的液體澆落到袁平山裸露的面板上,神奇的是,“鐵水”並沒有燙傷面板,而裂開的符文極有規律的覆蓋在袁平山的身體之上。
袁平山仰身平躺在大地之上,神秘、明亮的符文,彷彿一幅精美的紋身佈滿其身體。
恐怖的骷髏骨架,除頭部以外已經完全消失,代之的是如鐵水般的液體。袁平山感覺到面板上一陣灼熱、麻癢,隨之是劇烈的疼痛感,能感覺到有東西正透過面板一點一點的滲透到身體裡,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又是那麼真實。
“鐵水”透過面板慢慢的滲透,最後附著在袁平山,除頭部以外的全身骨骼之上,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袁平山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在一點一點的熔化。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袁平山體內骨骼逐漸被“鐵水”熔化。袁平山身體之下的地面已被其汗水浸溼,袁平山疼的死去活來,偏偏異常清醒。
這時整個骷髏骨架,只剩下一個已熔化成由符文包裹的,液體形狀的骷髏頭,骷髏頭懸浮在袁平山頭上,猩紅的雙眼閃爍著邪異的光芒。
呈液體形態的骷髏頭,緩緩的來回晃動,猩紅、邪異的雙目充滿了溫柔,注視著袁平山因疼痛和恐懼而微微變形的五官,彷彿在欣賞自己心上人的臉。包裹著骷髏頭的符文緩慢的開啟,液體緩慢的流淌在袁平山臉上,既而整個頭部都被包裹。
鑽心的疼痛刺激著袁平山的每根神經,液體透過面板附著在頭骨之上,頭骨緩慢熔化,和液體融合一起,而後消失。這個過程緩慢而有序,袁平山的整個頭骨被液體取代,液體慢慢冷卻,形成新的頭骨形狀。
袁平山依舊平躺在地面之上,整個身體裸露的肌膚佈滿了水漬,面板之下的肌肉由於疼痛的刺激,不停的抖動著。
整個骷髏骨架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團明亮的光團,懸浮在袁平山頭部上空。光團中顯現出一男子的迷你身形,眼神熱切,彷彿在欣賞一具自己親手打造的藝術品。
突然男子開心大笑,隨後整個光團衝向袁平山眉心,一閃而逝。袁平山整個腦海轟然一聲,彷彿被某種物體佔據,一副畫面在腦海中顯現。
整個腦海中霧氣茫茫,一黑衣男子身形若隱若現,懸立於空中,束髮、虎視狼顧、臉部稜角分明。
“小子!不知你從何處而來?但卻毀了本尊剛剛得到的這具肉身,嘿嘿!本尊只得奪舍了你的這具身體,這可怪不得本尊!”黑衣男子用一種袁平山從來沒聽過的語言在述說,可袁平山卻偏偏聽得懂。
“該死的賊老天!老子剛剛奪舍了這具肉身,就被你一下毀滅,虧得老子練就了這身千幻玄金,要不還不得被你轟的灰飛煙滅。”
“嘿嘿,這真是此一失,彼一得,你這具肉身卻完美至極,真是奇怪,這個世界怎麼還會有你這種可以媲美神體的存在,嘿嘿!小輩!怪只怪你時運不濟!”
此時袁平山也知自己時間不多,內心之中,不由暗自罵娘。本身已報有必死之心,戰死沙場,此時稀裡糊塗的來到此地,又被此人折騰個死去活來,還要被不知所謂的“奪舍”,內心此時憋屈至極,不由內心大聲咒罵:
“你個老王八,要殺要剮,給爺爺一個痛快的,別在這像個老孃們似的,貓哭耗子,假慈悲。”袁平山此時身體不受控制,只能在心中暗罵,可是這些話語卻在腦海畫面之中,轟然響起。
黑衣男子也是一愣,也知袁平山說的不是什麼好話,隨即說道:“本人不知你所說的王八、貓、耗子是何物,料也不是什麼好話,看你也是條漢子,本尊給你個痛快!記住了小子,本尊魔武士,照夜。”
袁平山腦海之中,黑衣男子身影一晃,化作一團黑霧,快速向四周漫延。袁平山腦海之中逐漸被黑霧佔據,意識也逐漸模糊。照夜身影所化黑霧不斷在袁平山腦海之中漫延,就像一滴濃墨滴入碗中,整碗清水盡染墨色。就在整個腦海都要被黑霧佔據之際,腦海邊緣一處,閃現一抹光亮,黑霧好比海浪遇到了礁石,浪花四濺卻寸進不得。
光亮處的黑霧,幻化出照夜的身影,此時照夜眼神中驚疑不定,此時正是奪舍的關鍵時刻,任何微小的差錯,都會功虧一簣。照夜眼神中一抹決然之色閃過,雙臂揮起,身後黑霧凝化成一頭巨獸向光亮處撲去。
突然!一慵懶之聲從光亮之處傳出“何人如此聒噪?”話音剛落,一大團紅色從光亮處走出。
照夜目瞪口呆:“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