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赤烈已到了生死邊緣,心神被制,任你有再強大的悟真之意,本命神通都難以施展。
“赤靈兒!”無計可施的赤烈一聲怒吼:
一連串如夜鶯般的笑聲響徹空間,悅耳的笑聲讓人心曠神怡,如在夢中,讓人不由感慨世間竟有如此美妙聲音。
“赤烈終於想起我了!嘻嘻!”又一陣悅耳的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然銷魂!”
整個空間靡靡之音響起,場中之人,無論男女心中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春心蕩漾……。
黑,無盡黑暗,袁平山感到自己在黑暗之中不斷滑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眼前突然出現一絲明亮,明亮之感驟然增強,隨即恢復正常,袁平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說它是另一個世界,因為這裡沒有昏黃的光線,殘破的廢墟,樣式古樸的亭臺軒榭掩映於白霧流雲之間,真實而又虛幻,好似蜃樓海市,袁平山仰望蒼穹,天空中時有霞光閃過,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美麗夢境。
袁平山低頭看向地面,破軍仰臥在地面之上,重山則盤膝而坐似在療傷。
“破軍怎麼樣了?”袁平山焦急的問道:
“受傷極重,我給他服食了一顆復原丹,能不能挺的過去就看今晚。”重山嚴肅的說道:
袁平山看向破軍,見其呼吸時有時無,心中不免暗暗祈禱:“挺住啊!破軍!”
袁平山對於所謂秘境一無所知,無知則恐懼,殊不知進入這雙子秘境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此時看到破軍、重山二人都在,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心情不免有一絲輕鬆,此時才發覺自己的右手還拎著殷裂的無頭屍體。
袁平山之所以帶著殷裂的屍體進入秘境,主要是因為自己身上所披甲胃都已不在,自己現在可謂是赤身露體,自己可不想以後在這狩獵之地晃盪著自己的大鳥到處行走,一想到此處可能是一種心裡暗示,不免感覺胯下一陣微涼。
“胖嬸!”袁平山趕快在心中呼喚了一下器靈黃粱:
“不知主人喚奴家何事?”黃粱美麗豐腴的身影出現在腦海之中。
“請胖嬸幫忙去掉鎧甲上的禁制!”袁平山言道:
“這有何難!”黃粱說罷,一束微弱光線從袁平山眉心射出並照射在殷裂屍體之上,殷裂的屍身上的甲胃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陣湧動,隨後化作一顆甲丸飄浮空中。
袁平山一把抓住甲丸,甲丸卻沒有任何反應,袁平山先是一愣,雖後想起此甲丸需自己注入靈力方能化形,自己體內運轉的是元力而非靈力,馬上在神識之海中再一次呼喚“胖嬸”。
體內元力瞬間被胖嬸吞噬一空,袁平山盤膝坐於地面之上,默默執行悟靈清心訣,此地靈氣本就濃郁,少時靈氣緩緩進入體內,消失多時的五色星辰之海再次顯現,袁平山催動五色星海快速轉動,靈氣大量湧入星辰之海,再轉化成靈力進入身體各處經脈,因為秘境當中靈氣過於濃郁,很快靈力就在體內達到了一種飽和狀態。
袁平山站立起身體,體內靈力注入甲丸當中,其上頓時光華四射,隨之甲丸消失,袁平山面板表面一陣光華湧動,一副黑色甲胃附著其上。
袁平山雖然對甲胃品質不甚瞭解,但也能感受到這副殷裂身上所穿鎧甲,要比流風所留鎧甲要好上很多,也不知是何等級。
這時一側傳來大狗的哼唧聲,袁平山轉頭看去,只見大狗目不轉睛的盯著殷裂壯碩的屍體,一臉賤笑。
袁平山微微皺了下眉頭,在其心中戰死的殷裂與流風有很大的區別,殷裂是一位真正的戰士,雖然不知是何原因,到最後殷裂也沒有捏碎藍玉令保命,而選擇戰死,不得不佩服其勇氣。
“不許吃他,給他死後留些體面!”袁平山用心聲與大狗溝通。
“好,好吧!”大狗一臉不情願的答應:
袁平山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後抱起殷裂的無頭屍體,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樹下用長刀挖掘出一個大坑,把其掩埋,隨後回到破軍、重山身側緩緩坐下。
瞧著沒有絲毫動靜只剩下微弱呼吸的破軍,和一身血跡,此刻盤膝而坐抓緊療傷的重山,心中很是傷感,一番血戰下來,雖然成功進入秘境,但是如果以丟掉性命為代價,不知是否值得?
“不去想這些了,既來之則安之!”袁平山收起思緒,把目光投向秘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