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是這一晚上,我就會害了表哥嗎?”李秋芳看著荊澤銘,臉上竟然露出幾分笑容:“那好像很划算啊,五年,我度過了一千八百多個日夜,所有恩怨情仇,這一晚上就可以了結,很好啊。”
“可那一千八百多個日夜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你父親將你嫁去何家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也知道不是嗎?如果不是荊何兩府之爭,何富貴不會鐵了心要納我為妾,他為的是羞辱你,而我,也因為這個原因,過了五年地獄般的日子,你明白我看著那頭豬,心裡快要噁心死,卻還不得不笑臉相迎的悲慘嗎?我這一肚子苦水又要找誰發洩?”
這一刀可說是正c在荊澤銘的死x上,他對李秋芳,曾經的熾熱感情慢慢淡了,美好回憶也漸漸散了,然而唯有這份愧疚,是他跨不過去的坎兒。
看著荊澤銘沉默不語,也不再試圖離開,李秋芳心裡大大鬆了口氣:終於啊,這一個晚上,終於被自己拿下了。
“表哥,就這一晚,這一晚過後,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兩清了。”李秋芳跪爬到荊澤銘面前,卻見世子爺目光看著前方,輕聲問道:“秋芳,你是不是恨我?”
“我怎會恨你?我恨不得將心挖給你看,告訴你它有多喜歡你,這麼多年,從無有一時一刻改變過。”
這話倒是帶著幾分真心,李秋芳眼淚如雨而下:“表哥,如你所說,表嫂既然那麼喜歡你,那她就怎麼都不會離開你,便如我一般,我也是這樣的喜歡你,只要有一點點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我也萬萬不會放棄,莫說只是這一晚你和我共處一室,就是無數個晚上,你和我在一起,她只要還愛你,就不會離開你,絕不會的。”
“她和你不一樣,她不可能容忍這種事。”
荊澤銘閉上眼睛,拳頭緊緊握在一起,就在這一瞬間,他是真的恨李秋芳,但想起兩人曾經的感情,這份恨旋即就變作了惘然,事到如今,孰是孰非,還哪裡說得清?
“表哥,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我一時間恨不能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去那奈何橋上喝孟婆湯,就此將這一世忘得乾乾淨淨,管它投胎後是窮是富,抑或做牛做馬,只要能讓我忘了這一切就好。可大多時候,我又想掙扎著活下去,我還有孃親,還有你,哪怕讓我苦苦等待三天,五天,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或許忽然有一天,我就見到你了,可以和你說話,那這麼多日子的等待,就都值了。所以我今夜來找您,來換一個活下去的資格,我害怕,害怕哪天就會忍受不了那些羞辱,真的一時衝動死了,從此後就再也見不到你……”
“傻瓜,你怎麼會如此痴傻?難道我們就必得做夫妻?做兄妹就不成麼?”
“不成,當然不成。”李秋芳一抹眼淚:“若是沒有表嫂,你會只想和我做兄妹嗎?你有表嫂,她奪去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會想著做兄妹的事。我不如你幸運,何富貴是個豬頭,就連販夫走卒都比他高尚一百倍,我對著他,只有噁心,厭惡,憤恨,我越委曲求全,就越恨不得他去死,就越想著我們曾經的感情,當年我把這顆心給了你,這麼多年,它越陷越深,早就徹底是你的了,連我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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