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相見。”
“姐姐,什麼是有緣?”
殷十攔住自家孫女還要問的話。
“阿聽,緣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阿爺,什麼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殷十抽了抽嘴。
“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了。”
阿聽嘟了嘟嘴。
又是等她長大,阿爺肯定是在騙她,等她長大,阿爺萬一也像阿爹阿孃一樣不要她了呢?
那她的這些為什麼,誰告訴她,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解答。
寂璃坐在一艘骨舟上。
骨舟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一艘舟,容納十幾個人。
船頭是一個赤魂者,在掌握著划槳。
寂璃看著黑色的湖水,湖水下隱隱可見一些綠色的流光。
這是寂璃來到魂界的這段日子裡,除去黑白紅色,看到最多的顏色。
據那殷聽小姑娘說,她曾經聽別人說,在很久之前的魂界是有色彩的,只是後來,天地大變,魂界也跟著受到波及,忽的有一天,天地失色。
花草樹木消失,只餘下魂界如今稀少的一些魂草魂花。
其中最多的花應當是那彼岸花。
寂璃身穿黑色法袍,頭戴斗笠,這樣的妝容在魂界十分常見。
反倒是穿的光鮮亮麗的很少,那種魂者一般是權利和實力的代表。
寂璃一邊看著沿岸的風景,一邊在識海里與天蒼交流。
天蒼在大戰中消耗過度,原本替寂璃擋下了螟七的那一掌就要受損等級下降,後來一路護著寂璃,直至最後沉睡,如今也才甦醒不久。
“主人,因為後來你天巫血脈爆發,體內血脈傳承開啟。而且我感覺到有另外一股不屬於主人你體內的巫力,在幫助我們。若不然憑著主人的血脈之力,我就算是不等級受損,也不可能升級的。當時主人需要的能量太多了。”
寂璃的心猛地顫了顫,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緊繃著的臉。
只是黑袍下的手也微微發抖。
“天蒼,你、你說有族人,還活著?”
“對,極有可能是這修仙界還存在著巫族,只是我隱隱感覺,那股巫力似乎不屬於天源大陸,極有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亦或者是這片虛空中的另一片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