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燁觀察她的神情,見她的表情不似作偽,才開始挪動雞蛋,上上下下的在她臉上紅腫的地方滾動,雞蛋溫熱的觸感緩解了不少疼痛感。
不過安正燁顯然沒有做過這類事情,他的動作小心謹慎,眼神專注,表情凝重,彷彿在對待什麼稀世的珍寶,需要他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才行。
是不是還關切的問上一句:“這樣會不會疼?”“感覺怎麼樣?”“力氣會不會太重了?”
莫小漁這麼看著他,心裡湧上陣陣暖流,忽然覺得安正燁真的是個好人。
她突然傾身上前,水汪汪的杏眼對上安正燁的眼睛,微微一笑剛要說話,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開啟,打斷了曖昧的氣氛。
安正燁皺著眉頭,強忍著被打擾的不悅看向突然出現的薛靜柔。
他之前吩咐過前臺,任何人上來都需要通報,她是怎麼上來的?
安正燁想著,同時問了出來。
薛靜柔不答反問:“燁哥哥,莫小漁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知道自己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甘與嫉妒,像個怨婦一樣。
安正燁擰眉,他做什麼還輪不到別人來質問。
“你別管她怎麼在這裡,你……”
安正燁話還沒說完,就被薛靜柔打斷。
她一進門就看到安正燁手放在莫小漁的側臉上,兩人靠的極近,兩人還對視著,好像要接吻一樣。
薛靜柔的頭腦想炸開一樣,本就充滿了危機感,此時聽了安正燁的話腦中的弦蹦斷了。
她特別想要發洩大罵,但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
薛靜柔使出慣常的手段,淚眼朦朧的說道:“燁哥哥,八年了,我等了你八年,這八年我什麼都忍了,好不容易等來你離婚的訊息,可是卻又跟莫小漁曖昧不清。”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薛靜柔眼淚一滴一滴淌了下來,哭得十分悽美,說話間還時不時的扶著後腰。
安正燁對她的愧疚感再次佔據心頭:“靜柔,我……”
莫小漁卻聽不下去了,這個薛靜柔可真能演戲,她就是這麼把安正燁騙的團團轉的?
看了一眼滿臉愧疚的安正燁一眼,莫小漁覺得幫他一把,讓他認清心機婊的真面目。
“收起你的眼淚吧,你這八年根本不是白等的,好吧?”
以為莫小漁要拆穿她捐腎的事,薛靜柔顧不得裝相,警惕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哼。”莫小漁嗤笑一聲:“你這八年從安正燁身上拿了不少得錢吧,甚至薛家好多生意,上千萬的資金,都是你從安正燁這裡弄來的吧?”
“他出國的六年裡,你不見面都能要到錢……”莫小漁譏諷一笑,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