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她從抓到的人那裡審出地址後,卻沒有前去,自然是因為不安全。
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她是不會做的。
而且,據那人所說,他們的糧食沒剩多少了,所以他才會出來,沒想到無意中發現個山洞,還沒踏進去就中了暗器。
原本以為十分簡單的事情,可是在一天後眾人卻敗興而歸。
走在下山的路上,藍粒粒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騙人一樣,面對顏朔也有些心虛,
“我真的沒記錯,那個人就是這麼說的。也許他們是換地方了?”
顏朔溫和一笑,
“沒關係,這種深山,簡直就像走迷宮一樣,就算記錯了也很正常,再說,萬一那人是故意騙你的呢?我們回去再重新審問一下,或者直接讓他帶我們過去吧。”
藍粒粒這下更心虛了。
顏朔看他不吱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遲疑道:
“那麼重要的人證,你不會把他殺了吧?”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濫殺無辜。”
藍粒粒一臉驚訝,然後為難的說道:
“只是他自己身體不好,死掉了。”
這真的不能怪她,誰讓那人抵抗力那麼差。
只不過是審問完忘記給他服用緩解奇癢的解藥,又怕人自盡一直牢牢綁在柱子上。
結果第二天醒來想起這事的時候,那人已經瘋了,而且全身血肉模糊,連繩子都被染成了紅色。
估計是夜裡受不住癢用結實粗糙的繩子摩擦面板,結果就搞成了血流如注的樣子。
九命說他從來沒見過死像如此悽慘的人,比大刑伺候過一輪的人還要慘烈。
之後一路上顏朔都沒再說話。
藍粒粒覺得這人怎麼這麼小氣,跟她都有的一拼。
等眾人回到府裡後,時間已經是下午。
顏朔讓暗一帶其他人離開後,才停下步子,回身正好對上藍粒粒嗔怪的眼神。
他嘆了口氣,
“你知道為什麼只因為幾張薄薄的信紙,聖上就派我帶兵前來嗎?”
藍粒粒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他怕有人想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