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離,就看到婦人停在一座院前。
不出意外,還是茅草房,不過比起瞿瑾那兩間不知哪天就會塌了的樣子,這家顯然是時常修整的。
只是院子裡有幾隻雞走來走去,留下一地的排洩物,讓人不知如何下腳。
瞿瑾眉頭皺的能壓死蒼蠅,他不嫌棄茅草屋,但真的很不喜歡這些玩意兒。
他家隔壁的張大嬸雖然也養雞,但是一般都關在雞籠裡,省的它們破壞菜地。
即使到了冬天放養,也會每天清掃院子。
而這院子裡,有些糞便明顯已經乾枯,不知道是多久沒有打掃過了。
他站在大門口處,不想再往進走,
“你家漢子呢?把老太太扶出來吧。”
婦人停在家門口,一臉為難,
“哎呀,他忙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抬得動老太太,您是大夫,不妨事,不妨事。”
瞿瑾還是沒有動彈,
“我一個外男,進去了才是不合適!”
要說他在古代改變最多的是什麼,那就是極為注意男女大防。
剛來的時候,還因此鬧過不少笑話和矛盾,好在都被老村長從中調和了。
吃一塹長一智,何況,農家婦人,說不得比他力氣還大,真出了什麼事,他逃都逃不了。
婦人見他始終站在那不肯動彈,不滿的哼了一聲,屁股一扭,轉身吱呀一聲推開屋門。
屋子裡採光不好,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
不過藍粒粒敏銳的嗅到了從屋內傳來的異樣氣味,她同情的拍了拍瞿瑾的肩膀,
“當大夫真辛苦!”
瞿瑾不解其意,片刻後,當他看到婦人扶著的老太太時,才明白藍粒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