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瑾把脈的時間不算太長,左右手都把了一遍之後,又仔細觀察了顏朔的氣色。
隨後不卑不亢的問道:“可否剝開衣服,讓我將手按在您的胸口上,以便更細緻的檢視您的心跳。”
“可以。”
“不行!”
暗一和藍粒粒同時說道。
眼看著暗一就要彎腰幫顏朔解開腰帶,藍粒粒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床邊,打掉暗一的爪子,厲聲質問瞿瑾:
“你是不是想佔便宜?我救了你徒弟,還把他安然無恙的還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你還有沒有點醫德。”
瞿瑾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作為當事人的顏朔反而成了置身事外的那個。
他覺得藍粒粒想的有點多。
先不說他一個大男人,就算被人摸一把也沒什麼。
就算是真要看病,他也只會脫下外衣和中衣,肯定是要留一層的。
不然,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夫都說要看,那怎麼可能,他也不會同意。
瞿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長得也不差好吧?
村裡的王寡婦經常藉口有病去他家看診!
還有幾個未嫁的小姑娘,還託過媒人上門說親。
他可以自豪的說一句,自己的魅力不減當年!
“你想什麼呢?我是個大夫,只是為了看病而已。也不用脫光,隔層布也行。”
瞿瑾沒好氣的瞪著藍粒粒,這人居然質疑他的醫德!
要不是看在她救了五福的份上,他怎麼可能會同意拖著傷腿來府城?
瞿瑾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是因為無人照顧他們師徒倆,才裝作被藍粒粒說服的樣子抬了過來。
“那你不說清楚!”
藍粒粒惡人先告狀,埋怨了瞿瑾一句。
然後一臉為難的看著顏朔,後者眼神平靜,雖然習慣了大夫看診,但是他打心底裡厭惡這件事。
似乎瞧出了他的隱忍,藍粒粒揪心極了。
顏朔肯定是怕被人發現她女子的身份。
脈象可以透過內力或者藥物改變,胸部也可以纏住讓它們看似平坦,但是終歸還是介意被男人摸得吧。
藍粒粒咬牙切齒又問了瞿瑾一遍:
“非要摸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