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回來之後食量變得奇大無比,而且性格也變得亢奮,並且在幾日後逐漸演化為暴躁。
食物很快就消耗完了。
施羅德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眼睛,再稍稍感覺好一些了之後才緩緩睜開。
這時他才感覺一股腥臭味鑽入自己的鼻腔。
“該死。”施羅德拼命站了起來,這時他的衣服上已經滿是血液。
不過他沒有先處理自己身上的麻煩,施羅德踉蹌的走到桌子旁,一邊扶著椅子一邊喊:“米爾斯!米爾斯!安全了!你自己能出來嗎?米爾斯?”
剩下的最後一個孩子沒有回應。
“我們的東西都已經吃完了,施羅德。”他的妻子躺在施羅德旁邊,輕輕對著自己的丈夫耳語著。
施羅德背對著自己的妻子。自從火曜日之後,一家人就對她開始有了莫名的畏懼。就像羊站在老虎旁邊一樣,沒有人敢對她的行為作出任何指摘,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敢見她。
“你在聽嗎?施羅德?”妻子的聲音柔軟的像是以前他們喝過的紅糖水。
“我在聽。”
“我說我們就要沒有吃的了。”
“火曜日應該馬上就到了。”
“火曜日剛剛才過去不到一天呢,呵呵,親愛的。”
“什麼??”施羅德驚訝的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妻子,她的嘴唇即使是在陰暗的燈光下也散發著豔豔的紅光:“我們明明……”
“我餓了,你也餓了。”
“……是的。”這嘴唇可真迷人。當時施羅德的腦袋裡滿是這種紅色。
施羅德靠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他不想再繼續回想下去。
早知道你這麼容易死掉……
施羅德強迫自己不再往妻子屍體的方向看。他重新站起,打算去找他們剩下的唯一一個最小的孩子,他親自將他塞到了小房間一個不起眼的衣櫃裡。
“千萬不要出聲。”那時的他輕輕撫摸著孩子因恐懼而不斷顫抖的身體。大廳的妻子正在進食,他還得趕快去陪她。
“現在可以出聲了!米爾斯!快出來!我的孩子!”施羅德重新振作,他一路喊叫,一路蹣跚走向曾經藏著孩子的地方。
腳下的鮮血黏黏糊糊。
這血流的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