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好吧,我也不信……不過你做得很對,給你豎了個大拇指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我很高興你能做這樣的決定,真的,說明我眼光的確很好。我剛在想如果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大概也只能打官司打他個一兩年,然後賠錢吧,但核心媒體上幾篇通稿比如《灰色地帶中游走,棋牌遊戲應該何去何從》肯定是要發的。”
“謝謝,你這樣說我心裡舒服些了。”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可能就下週吧。”
“好,到時候你直接帶份簡歷來擎火大廈就行。”
“還~~~要面試啊?那我這兩個月都幹啥啦。”陸啟對謝喜樂的“面試”都快PTSD了。
“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你也不想同事們用空降兵的眼神看你吧,這是為你好。”
“謝總考慮得還是周全。”
“到時候我親自出面,給你講講你要做的新專案……對了,說到簡歷,一直有個事兒想問你,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
“你說。”
“你……為什麼要休學啊,而且是大四已經開學的時候?”其實當初在京城,謝喜樂第一次看陸啟的簡歷時就覺得這點有些怪,後來忙著跟他“較勁”,把這小茬給忘了。
陸啟長長撥出一口氣,電話裡謝喜樂也聽得清晰,總感覺像是有故事。
“說了,如果不方便就不用。”於是她又強調了一遍:“你知道我不會在意的。”
“其實沒什麼,你有點想得太複雜了,就是我大四開學的時候,我媽肝硬化……腹水。”
謝喜樂捂住了嘴巴,沒想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陸啟語速變得有些慢,繼續道:“我呢,父親走得早,我又在府南讀書,離家三百來公里,家裡就我媽一個人。有天暈倒鄰居阿姨她們把我媽送去的醫院,一查才知道已經腹水了,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我就出來工作了,家裡唯一的男人嘛。所以也才做了遊戲策劃,很多公司都沒學歷要求。”
“不好意思啊……”謝喜樂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陸啟說得簡單,但她大概也能想象當時他們那個孤兒寡母小家的艱難。
“不用,現在她挺好的,病情也穩定了,挺精神的,人也樂觀,好好養著就好。”
“是啊,我也看過好些肝硬化患者好好修養能活好幾十年的。”
“嗯,借你吉言。”
“不是,那你去姑蘇幹嘛,近一些也好照顧阿姨啊。”
“天蟲有個遠房親戚,內推進去的,家那邊兒樓上樓下的鄰居們都很照顧我媽的,天天帶著她一起,一有什麼事兒會給我打電話的。”
“喔,那還好,誒?你休學辦了幾年?”謝喜樂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