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很訝異，他確實是沒想到在公司裡最近炙手可熱，可以說前途無量的陸啟會告訴自己說想要離開。
哪怕對方是擎火。
在遊戲行業裡，巨頭們的金字招牌固然吸引人，但成功的專案同樣也是。
因為巨頭之所以會成為巨頭，靠的不就是專案麼。
而《鬥地主OL》目前看來成為爆款的機率真的非常高。
況且任何遊戲公司都不能保證他們每款上線的新遊都會成為爆款，錢塘擎火，黃浦天海，南山幻世這些公司裡同樣也有賺不到錢的專案組，最終停運收場的遊戲也不少。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陸啟去意已決。
這專案已經變得快和他最初的設計不一樣了，雲信是非常強勢的甲方，他們頻繁地提出修改需求，而陸啟只能照做。
他原本對於外包專案是有心理準備的，但也沒想到會這麼難受，幾乎處處掣肘。
威猛也只能一邊打哈哈說到時候再說，一邊也從急速賽車組掉了個叫王剛的策劃過來，讓陸啟帶著他先熟悉流程節奏，慢慢完成交接吧。
……
七月下旬的時候陸啟收到了雲信寄過來的工程機，賣相一般，配置也確實低，大概只比陸啟自用的那臺效能高個區區三倍左右吧。
常規手遊開發中你的遊戲在A手機上測試透過，B手機上卻卡成幀動畫，C手機上直接畫面都不顯示了……各種手機品牌不同配置太多，測試工作相當繁瑣。
不過《鬥地主OL》是定製應用，所以只需要針對雲信手機進行最佳化，縮減了大量的工作量。
目前它在工程機上執行十分流暢，不比其他品牌的旗艦機差多少，完全感受不出手機效能的本身拉胯。
……
直到8月29號，欒紅英親自給陸啟打了個電話。
平時都是雲信總部移動事業部二組的另一名普通員工在跟進這個專案，這次副組長欒紅英親自致電，陸啟就知道大概有較大的需求改動了。
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然後接通：“紅姐，中午好啊。”
欒紅英一如上次京城時候知性帶著些爽朗：“小陸啊，好久不見了，吃了嗎。”
“剛吃過，您找我有啥事兒嗎？”陸啟也知道欒紅英的性格，簡單寒暄就行，還是直入正題比較好，乙方就得這樣為甲方著想。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剛開了個會討論了一下，想增加一個付費系統上的需求。”
“您說，我聽著呢。”
“我們希望能在遊戲裡增加代幣兌換實物功能，比如說話費，寬頻套餐，食品糧油，吸塵器這些小家電，鍵盤滑鼠和耳機這樣的數碼產品，你覺得怎麼樣？”
陸啟一顆心沉了下去，最糟糕的事情之一發生了。
專案研發過程中，他時不時都會預想雲信還會提什麼新需求以提前做好準備，而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一個。
他知道欒紅英他們一定會去大量試玩體驗市場上的棋牌遊戲，然後從中選擇心儀的功能，提出需求改動。
但唯獨希望不要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