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三步是最簡單的,呼叫手機作業系統API執行而已,魔核的程式完全能夠勝任。
清晰明瞭,雙方一拍即合。
然後是遊戲部分,陸啟滔滔不絕,手舞足蹈,說的口乾舌燥。
不過他現在的形象確實有點讓人不敢恭維,明明本來也是一風度翩翩小郎君,現在一臉油光,鬍渣唏噓,頭髮還死死地貼住頭皮,整得跟剛從難民營裡跑出來似的。
王敢先和秦慧明也是經驗豐富的程式設計師了,他們為很多公司都提供過技術支援並與對方的策劃對接,就在這屋裡聆聽過數十名策劃的需求,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端上來的水喝完還要續杯的。
“我舉個例子。”陸啟起身往身後的白板上寫下一個“Q”,用筆指了指道:“這是撲克牌中的Q。”
他一邊說一邊寫:“有的人管他叫圈兒,有的人管他叫皮蛋,也有的人也讀Q但發音不太標準咱們的語音識別系統可能會識別成秋或者扣。”
好傢伙,這就“咱們的語音系統”了。
白板上又多了“圈兒”、“皮蛋”、“Q”、“秋”、“扣”這麼五個詞。
陸啟講這五個詞依次畫上箭頭,全部指向原來的那個“Q”,轉身面向三人:“我希望我們無論識別到這五個詞中的哪一個,都會自動對映為Q,作為最終的輸出結果。”
三人點點頭,他們明白了陸啟的意思,這個很好理解。
陸啟繼續道:“我把這個叫做‘關鍵詞’識別,剛才幾個就是關鍵詞。我知道語音識別技術目前的難點在於連續語音和海量詞彙識別。”他抬頭徵詢了一下王敢先和秦慧明的意見,見兩人點頭認同便又繼續道:“但這個遊戲專案完全相反,這是獨立的關鍵詞加上完全封閉的環境,只有識別到遊戲本身相關的關鍵詞才做出反饋,其他內容則直接略過。”
“比如玩家說‘小老虎’,無論是識別成功還是識別不準確變成了‘小腦斧’或“小老夫”都沒關係,因為這裡邊兒沒有關鍵詞,咱們壓根不反饋。”
“請問有電腦嗎?”陸啟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隨身碟。
秦慧明很快從辦公間搬過來一臺膝上型電腦,陸啟插上隨身碟,點開了一張流程圖和一份表格文件。
“這是整個語音識別流程的流程圖。”
陸啟將流程圖放大,其實並不算很複雜,也就二十多個判斷節點,但將整個流程的邏輯梳理得非常清楚,從使用者語音輸入,匯訊系統語音識別,判斷是否含有關鍵詞,最終根據這些關鍵詞選出各種牌型的過程展示得一清二楚。
在場的除了陸啟又都是程式設計師,一看便了然於胸。
“這個並不複雜,我們的介面只要稍加改動就行。”王敢先略加思索道:“這個其實主要不是我們這邊的工作量,主要是你們自定義的關鍵詞表是不是能夠涵蓋儘量多的使用者說話習慣。”
“對頭!”陸啟打了個響指,然後切換到那份表格:“這是我羅列的所有關鍵詞,不多,目前我想到的有……”陸啟將表格下拉看了眼:“784個,但這個需要我們那邊自己就可以編輯直接放到遊戲裡,因為我後續肯定還會往裡面增加不少內容,主要是使用者說的東西你們識別成什麼,我根據識別結果加進去。”
784個,乍一看似乎有點多,但比起我們平時說話的所有用詞,簡直滄海一粟,保持在這種三四位數的量級,語音識別準確率將會提升非非非非非常多。
幾個人湊前一看,好傢伙,一堆什麼“對鉤”、“尖順子”、“大鬼”、“王炸”、“四個八”還有各種中文加英文字母的組合,看起來簡直像亂碼一樣的東西。
威猛像重新認識了一遍陸啟似的:“這些東西是你昨晚一晚上弄出來的?”
“是啊。”陸啟又端起水杯,得,水又沒了。
王敢先和秦慧明聽見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聽到了對方嚥唾沫的聲音。
一晚上?難怪看這哥們兒的樣子就是剛通宵過,但一晚上就弄出來這些,這都什麼工作效率啊,魔核哪兒找的這位,也忒猛了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