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秦故。
秦卿第一個念頭是跑,可等跑了以後,在路上這番折騰,又覺得這樣的日子,能過一輩子麼?圓圓和滿滿要長大,需要一個正常的生活。
秦勁知道她的心思,但現在說的是這個問題麼?
他讓姜喜進來把兩個孩子抱到兒童房去玩。
他拉過椅子坐下來,“我現在說的是謝晏深的事,你還去他們家裡吃飯了?然後喝酒過敏進醫院,你在幹嘛?別告訴我,是用手段在搞事兒。他是不是不要你?”
秦卿愣了愣,最後那句話讓她有點恍惚,心裡彷彿被針紮了一樣。
她笑道:“是啊。所以,我搞事,故意喝酒,進醫院,看看他還關不關心我的死活。事實證明,他一點也不關心我,看都沒來看我,還是他未來老婆更貼心。一臉歉疚的跟我道歉,生怕我不給她老公治病。你說她要是知道我是去撬牆角的,會怎麼樣?”
秦勁看著她嬉笑的臉,可那雙眼由始至終都很平淡,毫無波動,如一潭死水。
她笑著,又根本沒笑。
“所以,你還要去他?去破壞他的婚禮?”
感情的事情,秦勁是沒法給更多意見,他自己也搞不懂,體會不了。但他足夠理性,所以可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去提醒她有些事太執著傷的只會是自己。
以前為了周以寧,為了所謂信仰不惜一切,如今還要為了謝晏深把自己的命都給出去麼。
要說給命,她生滿滿和圓圓的時候,也算給了。
既然人家不領情,何必再去自討苦吃,再說謝晏深身邊也不安全,理智對待救贖遠離最好。
“沒有。”
“在我面前,何必嘴硬?這裡有外人麼?誰會笑話你麼?”
秦卿嘴角有點掛不住,別開頭,說:“你有病,誰嘴硬了。我們還是來說秦故吧,現在他最麻煩。徐琛他們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秦家的事一點都沒查出來麼?”
她說著,又轉回來,剛剛波動的情緒被她迅速壓住,這會又一本正經,“還有,我跟溫家的那些人吃了一頓飯,那溫博忠地位不低。結合謝晏深兩年前乍死,轉頭成了溫家準女婿。我猜測,謝晏深是溫家想要絆倒姜偉的棋子?仔細想想姜鳳泉和姜森的案子,其實進展的很順利,姜偉還為此引咎辭職,姜家都倒了,獨獨留了謝晏深,如今還成了溫家女婿。很有問題。”
“還有秦氏在秦故手裡發展如此迅速,是不是當初秦義昌背後的人,現在成了他背後的人?當初我不該忽略這條線!我就沒想到!”
秦勁默了一會,似乎沒有聽她說話,片刻後,道:“徐琛的南城局長要退下來了,還有,任溪死了。”
秦卿怔了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定定看著他,問:“什麼?!”
她不敢相信,“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秦勁一直不敢說,任溪的死已經過去四五個月了,還是死於情傷,在家自殺的。
秦卿一下就想到秦故,因為她離開之前,跟任溪說過秦家的事兒。任溪不可能忽略不查,一定是查到了什麼,然後被發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