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是個謹小慎微的人,與姜鳳泉在一起這麼些年,他就如驚弓之鳥,任何事兒都會讓他引起警覺,好似任何事兒,都是衝著他來就。
每一次,有事兒,他都會立刻服軟。誠如秦卿所言,他就是個懦夫,懦弱無能,家才會變成這樣。
姜鳳泉不是一個能輕易放過他的人,她這種人,就算自己要死,也一定會拉著他一塊的。
他回到家。
這家裡,難得的清淨,沒有姜鳳泉,也沒有謝晏深。
他獨坐在客廳裡抽菸。
這房子裡,到處都是姜鳳泉生活的痕跡,就算是裝修風格,也都是她喜歡的。
很快,一根菸抽完,他又拿了一根繼續。
兩三點的時候,謝謹言回來,
中午的時候,警方打電話給他,叫他去警局做一下筆錄。下午的課他就就取消了,錄完筆錄他就回來了。
謝霄衝著他勾了下手,“怎麼那麼早回來?”
謝謹言:“去了一趟警局,下午的課全撞了,就請了假。”
他把煙掐了,叫了傭人,泡了一壺茶上來。
等傭人端上來,他親自給謝謹言倒了茶,“我們父子兩個,很久沒有好好的聊天了。”
“我今天在這裡坐了快一天了,這個家,當初是你爺爺給我跟你媽準備的,你還記得最初是什麼樣的麼?”
謝謹言:“不記得了。”
“也是,那時候你也還小。你怪過我麼?”
說到這裡,門口傳來動靜,謝謹珩回來了。
而後,這一家子便坐在一塊。
他們已經很少有這種時候了。
兩兄弟坐在一起,兩人的眼神幾乎是一樣的。
就那麼冷冷淡淡,無波瀾的看著他。
窗外夕陽西斜,謝霄突然眼紅,自嘲的笑,“這一次啊,我一定不會再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