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謝謹珩就是正常說話,音量不大不小。
但若是有人在附近,必然會落到對方耳朵裡。這五個字,落在秦卿耳朵裡,何其刺耳,幸好她心裡素質過硬。不然的話,她現在一定會跳出去,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多說一個字。
秦卿微微一笑,用哄小孩子的語氣,開玩笑道:“那我是誰啊?”
謝謹珩面上的表情不變,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那眼神,讓秦卿有那麼一瞬間,要破功。
他說:“希望小四可以放過大哥。”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多餘的一個字都沒講。
秦卿心口砰砰跳,忍不住探出頭去,看了謝謹珩一眼。她對自閉症不是很瞭解,但自閉症的人都這麼厲害的麼?
為什麼能一眼就看出來?
秦茗跟他關係很好?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跟謝謹言是親兄弟,秦茗跟他關係好也說得過去。
秦卿退了回來,輕輕掩上門,不過他剛才的意思,應該是拿這個秘密,換謝謹言自由。
可如果謝謹言真放出來了,不間接承認了她不是秦茗麼?
謝晏深洗完澡,一拉開門,就看到秦卿站在門邊上。
不等他問,她便一臉嚴肅的說:“剛才謝謹珩上來過,他說我不是秦茗,他看出來了。”
謝晏深擦了擦頭髮,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謝謹珩心思如塵,他能觀察到旁人都觀察不到的小細節,會被他看出來也不意外。
秦卿繼續說:“他讓你放過謝謹言。”
“害怕了?”
秦卿:“不怕。”
“你看起來有點慌張。”
“那,一下子被揭穿,誰都該慌張一下吧。”
謝晏深:“放心,就算他們認定你不是秦茗,你也只能是秦茗。”
只要各種驗證表明她是秦茗,管別人說什麼,那她就是秦茗。
秦卿:“要不,放過謝謹言吧。他也挺可憐的,反正就算他不坐牢,他也鬥不過你。”
“他犯法,不該抓麼?”
秦卿心說你自己犯法,也沒進去。
“算了,我去洗澡。”她決定不跟他唱反調。
謝晏深卻是不太痛快,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你也覺得我過分?”
“怎麼會呢。他犯法,確實該抓。你比他聰明,做的只是違背道德的事兒,法律管不到,而他呢,傻乎乎的用這種自損一千的方式來對付你。只能怪他比較笨。”
這話分明就是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