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我們還在府裡跳繩比賽……”
洛泱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那時,王家那一對狗男女被人下了獸藥,精盡人亡。
查來查去找不到兇手,就憑著蘇家管著馬場,又跟他們就仇,便將下藥的罪名扣在蘇家頭上。
好在他們布了更大的局滅了王家,可下藥的真兇並沒有找到。
沙陀人善養馬,難道他們就沒有那種獸藥?
飛飛又說:“我剛才無意間聽到他們用沙陀語說,已經找了間寺廟的房子,好像就在薦福寺裡邊。他們不知道我聽得懂他們的話,對我並沒有防備。”
薦福寺?那不就在崇義坊隔壁?蘇家舊宅就在它對面。
我到底對他們有什麼恩?
值得他們跟到我家旁邊?
“謝謝你,飛飛。既然他們來了,就找他們問清楚,省得我們猜來猜去憋得難受。”
幾人進了屋子,李奏將洛泱讓到主座上,笑道:
“能在這裡的人,都是你我的合作同伴。今日你是壽星,我們一起敬你一杯酒,以示祝賀,我的賀禮已經送到府上去了,他們讓他們自己來說。”
案桌上早已倒好二十來杯酒,陶冬端起托盤走到洛泱面前:
“小娘子,我是後來才得知,殿下給我的那張釀酒方子,是出自您之手,在下佩服。您品品,這壇雖不是烈酒,它是我在長安時釀的葡萄酒,離開時送給我朋友,現在又被我要回來了。”
大家都笑起來:“你這人做不得朋友,送出去的東西,怎還有拿回來的道理?”
“我是心甘情願的,老陶把我薦給齊王殿下,蒙殿下不棄,讓我負責京畿的酒坊,別說一罈酒,就是把我藏的酒都拿出來,我也心甘情願。”
陶冬笑了:“老嚴,這話是你說的,大家都給我做個證。”
李奏接過酒杯,和洛泱二人舉杯一飲而盡,大家也都飲了杯中酒。
陶冬是代表東莊過來的,李琛則代表小彭莊和陸渾、伊陽的礦山、馬場。還有些洛泱不認識的,那都是李奏在外發展起來的櫃坊和礦山。
那群大象果然是去葉縣吃鹽,那些地方都還是荒山野嶺,它們在葉縣的山裡逗留了小半個月,才繼續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