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去平康坊逛逛,等情緒平復再說。
走著走著,他就到了紅月樓,整個平康坊最奢華的花樓,想不到也是史家的。
“公子怎麼稱呼?你是第一次來我們紅月樓吧?若是來過,這麼英俊的公子,素娘不會不記得。”
花娘美豔得讓元植不敢直視:
“蘇、蘇四郎......要個廂房,給我溫兩壺酒。”
“四郎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素娘送您過去。”
花樓真是個好地方,衣香鬢影、絲竹笑語,很快就讓元植忘了那把匕首,也忘了那個道姑。
淺草堂里人也不少,一個小婢女過來對暮雲耳語了兩句,暮雲“錚”的一聲,琵琶破了音。
正在煮茶的綠蘿奇怪道:“怎麼了?還有人敢惹暮雲姐姐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要生氣的應該是蘇小娘子。她那位好四兄,剛進了紅月樓。”暮雲放下琵琶,取一杯熱茶慢慢品了一口。
“蘇四郎?看來,薛思思的面子也就那麼大。回去我就報告我家殿下。”
暮雲猶豫道:
“殿下很久沒過來了......”
“那可不是?這幾天郡主病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凡有點空兒,就像往蘇府裡跑。”
“他......很喜歡伊陽郡主?”
綠蘿笑道:“你不覺得他倆很般配?”
暮雲又拿起琵琶撥了起來,沒有答綠蘿的話,只管唱道:
山有扶蘇,池有荷花。
不見子都,乃見狂徒。
山有喬松,池有游龍。
不見子聰,乃見狡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