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士冰冷的鎧甲裡面,就不只有厚布衣了。”
“對,它的花絮不僅只能做冬衣、冬被的夾層保暖,還可以將白絮紡成線,織成比麻布更柔軟的棉布。夏季更吸汗,冬季更保暖。”
李奏思索了一下,不知洛泱用的是哪一個字。
“棉”字,要到開始大面積種棉花的北宋才會被造出來,就算是重生的李奏,也無法得知。
洛泱含笑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裡一筆一劃寫了個“棉”字。
麻麻的,癢癢的,李奏有種想攬她入懷的衝動:
“是草木上長出來的帛?這還真形象。”
有個如此聰明的學生,本來找到棉花就心花怒放的洛泱,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下。
然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是娘子的權利。”洛泱掩飾著突如其來的尷尬,站直身子就往外走:“我把來福帶走啦。”
“哎,那我郎君的權利,是不是也該升一升級?”李奏眼疾手快拽住她掛在手臂上的帔子。
“不行!”洛泱頭也不回。
“升半級?都過那麼久了......好歹也該升個五品,給個上朝的機會吧?”
“現在不行!”
“那你別走,好好行使你娘子的權利......”
“我棄權!”
看她還要拽回自己的帔子,李奏只好使出死皮賴臉的殺手鐧:“你想不想知道,昨天夜裡尚書府裡發生了什麼事?”
洛泱不掙扎了,回過頭看著李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叫到顧允之?”
果然只是個小妮子。
李奏憋著笑,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自己另一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