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舞廳依然是燈紅酒綠人來人往,音樂快要把耳朵震聾了。
曲子依然是於敬亭選的,他總能捕捉到底層勞動人民那大俗的審美,引領時尚。
反正穗子是一句也不願意聽,領著孩子們進辦公室等於敬亭。
“媽媽,想吃大魚魚。”
波波從進門開始,眼睛就黏在小吃攤,到辦公室見媽媽沒有開口,就主動提。
“大魚魚?烤魷魚吧?”穗子對自家的食品衛生還是挺有信心的,把小胖和姣姣叫來,讓他倆領著娃出去買。
穗子自己也有點口渴,視線掃了一圈,看到於敬亭辦公桌上有暖水壺。
一整壺都是滿的。
穗子倒了一杯,還覺得有點奇怪。
“敬亭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她每次來辦公室,這壺都是空的,倒是角落裡堆著一箱啤酒。
這一看就是平日不好好喝水,渴了就拿啤酒解渴。
穗子唸叨過他好幾次,不要這樣,經常開車哪兒能喝啤酒,即便現在沒有酒駕入刑這一說,可為了自己和別人的安全,還是得注意點。
再後來,啤酒箱子沒了,水壺依然是空的。
也不知道這傢伙學會跟她打游擊了,轉移空酒瓶了,還是啤酒和水都不喝了。
這次來罕見的壺裡有水,穗子還以為他終於學會夏天多喝水了。
水還燙著,她就放在邊上晾著,白熾燈的光打在透明的杯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水好像有點渾濁,似乎有沉澱物。
姣姣她們回來了,進門就撇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穗子問。
“烤魷魚的大哥竟然說我跟那個陰險的貨是親戚,誰跟他親戚?”姣姣吐槽。
“陰險?”
“陳佟,他上午來了,魷魚攤大哥差點把他誇天上去,還問他是不是我哥的親弟弟,好傢伙,我要是跟他是親戚,我得少活好幾年。”
姣姣上次在車裡發現了蛇標本,回來還做噩夢了。
雖然她哥嫂都沒有提這玩意怎麼來的,但是姣姣聰明,過後回來反覆琢磨,覺得這很可能是陳佟搞的鬼。
陳佟在她心裡也成了陰險代名詞。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