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會扒了我的皮的。”姣姣攤手,別的都能答應,這事兒不行,“我哥絞盡腦汁挖空心思上躥下跳跳得跟大馬猴似的才把你娶回來,我要叫你姐,我哥能把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蹲在窗戶根底下不要臉偷聽的於敬亭心裡罵罵咧咧,於姣姣這個小丫頭片子,忒不靠譜。
扣她一個月零花錢!
明知道穗子最怕他,小丫頭片子還把自己說得那麼暴力!就不會美化他嗎?
在事實的基礎上,稍微誇大一點點,這都不會?
“那好吧,你願意怎麼叫都行......我問你幾個事。”
“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是什麼時候嫁,嫁給你哥的?我們感情好嗎?”
“我上三年級下學期時你倆結的婚,結婚第二個月就有小蘿蔔了,你倆的感情.......那已經不能說是好了。”
姣姣想了下她現有的詞彙,這幾秒不僅給穗子整得很緊張,偷聽牆角的於敬亭更緊張。
他下定決心,姣姣這小丫頭片子如果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就跟她斷絕兄妹關係五分鐘。
“用如膠似漆、心心相印這種常規的形容詞,已經沒法形容你倆了,你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糖稀,嫂子你吃過糖稀沒?就一坨,黏糊糊的,用倆小棍攪在一起,一毛錢一團,一團能吃好久。”
穗子腦子裡馬上出現糖稀的畫面,都已經漲價到一毛一團了嗎?
她記得以前趕集時只要三分錢.......
“聽起來好惡心啊,那個很不衛生的,風一吹都是灰,也不知道做這些的小販上廁所洗沒洗手,如果有丙肝的話——你笑什麼?”
“嫂子你真失憶了嗎,你說這些話跟之前一樣啊。”
穗子臉一熱,示意姣姣繼續。
“我說你倆像糖稀,是說你倆總膩乎在一起,我就沒見過跟你們一樣黏糊的夫妻,哦,咱爹孃不算。”
“.......爹?四嬸再婚了?”
“呃,這事解釋起來更復雜,以後再跟你說,咱娘聽到你叫她四嬸能撅過去,肯定得用鞋底子抽我哥。”
“為啥?”
“你和我哥用君姨的話說,是狼狽為奸,夫婦齊心,做壞事都是一起上的,但是咱娘不那麼看,咱娘覺得你倆在一起做好事都是你的功勞,做壞事都是我哥教唆的,她肯定覺得是我哥沒照顧好你,讓你失憶叫她四嬸,保守估計,能把我哥腦袋削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