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人家穗子在單位就特別討局裡領導喜歡呢。
上級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啥意思,知道深刻地貫徹下去,於水生這個牌一打出來,穗子馬上打起了掩護。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也是有私心的。
於老太這種不安定因素,她是打死也不會同意讓她住到自己家裡的。
縱然於丁那邊可能會不消停,但比起老於家這些破爛親戚也是半斤八兩,都不是好餅,那還不如挑著個親近(有錢)的,總不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於敬亭就喜歡看這熱鬧,蹦躂起來,扛著不知死活的於老太揚長而去。
於水狗等人愣了下,也跟了上去,於丁抑制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也湊了過去。
一個拖拉機,塞得滿滿都是人。
王翠花也想去,讓於水生按著。
“你飯都沒好好吃,趕緊吃。”
這會不吃飽,一會鬧騰起來,哪兒還有心思吃?
“爹,您不去啊?”穗子問。
作為整件事的核心人物,他缺席,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鐵根在,我不用過去。”
“艾瑪,我吃不下去啊,這到底咋回事?”王翠花愁眉不展,她咋覺得事兒不大對呢。
“對啊,咋回事?”一直裝死的於鐵山見人都走了,他酒也“醒”了。
只是憑他的智商,暫時還難以領悟這裡面的真諦。
“呃,我覺得你還是跟爺爺去吧。”穗子覺得這裡只剩下自己人,留這麼個貨,說話怪不方便。
“為啥?”於鐵山問。
穗子用手遮著一邊嘴,壓低聲音對他說:“我公公,喝多了打人,那麼粗的木頭樁子,他一腳就踹碎,你看你,名字裡還帶個山,他要把你當山踢,咋整?”
於鐵山忙從炕上下來,鞋都不提,踩著跟就往外跑。
“敬亭大兄弟,等等我~~~”
穗子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血緣,還真是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