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於敬亭拎了瓶二鍋頭過去,哥倆關屋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啥,第二天蘇哲就收拾行李,踏上了旅程,實現他人生的自我價值去了。
穗子非常好奇,好奇於敬亭到底是怎麼說服蘇哲的,問他,他也不說,穗子只能使出了美人計。
吹夠了枕頭風,佔盡便宜的於敬亭總算是說出答案了。
“其實我們倆也沒啥,就打了個賭,比誰尿得遠,他輸了,所以他就滾過去教書了。”
說這話時,於敬亭雙手叉腰,晃悠著彷彿甩尿一般的驕傲。
穗子怎麼想都覺得他這理由過於離譜,但又問不出別的,只能預設他說的是真的。
男人至死是少年,呵。
“為啥要測量樓的高度啊?那玩意圖紙上不有?”王翠花好奇地插了一句。
“嗨,考試題都有病呢,我們這學期也都學了些用不著的玩意,什麼長方形的容積啊,正方體的容積啊,你說容積這玩意,容器出廠時不都有標註?非得讓我們學,簡直是——”
姣姣愉快的吐槽消音在嫂子過於溫和的視線裡。
把那句“脫褲子放屁”偷偷咽回肚子裡,快速地扒拉粥,哎呀,她好忙哦。
“讓你們學習,不是讓你們研究出題者的精神狀況,於敬亭你再這樣混下去,姣姣都要超過你了。”
穗子夾了一塊雞蛋給於敬亭,補補吧,這傢伙腦細胞最近都要耗光了。
“咱說個正事兒,清明是不是得回去祭祖?”王翠花開口道。
清明節是有掃墓上墳的規矩的,今年是於水生回來後第一個清明,王翠花糾結好久要不要回屯祭祖。
老於家的祖墳之前都快讓於水生炸了,幾家鬧得也不愉快。
但這種大日子,裝不知道總不太合適。
“想回就回唄,我也有點想屯裡的大土炕了。”於敬亭說。
現在只要能不讓他看他媳婦寫的那玩意,讓他扛著鋤頭刨地都願意。
“那就回去吧,剛好帶著孩子們轉悠一圈。冰雪消融,大地回暖,挺好。”
穗子的話讓於敬亭嘴角上揚,但緊接著,他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