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對你的瞭解,四個月內,你把我這份秘籍吃透不困難,我不能保證你跟我考一個學校,但你能有學上。”
“那一紙學歷,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於敬亭完全不能明白,穗子這麼堅持到底是圖啥。
他家裡現在又不缺錢,他甚至已經做到了廠長。
即便是她打算進京讀書,那他也可以找點事兒做,賺錢多有意思?
“那一紙學歷恰恰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對未來的你來說,可能就是一張紙。”
“那你還讓我為了張紙蹲好幾年笆籬子?”
對於敬亭來說,去讀書,就好比坐牢。
“學歷是紙,可是大學學到的思維,會影響你一生的,很多人出了校門就埋怨,說裡面學到的東西早就不記得了,感覺學是白唸了,可是讀書帶來的思維轉變,卻是一生受用,你未來的路太長了,而且註定會比別人來得輝煌,而我只想讓你這條輝煌的路,再寬一點。”
讀書就好比人吃飯,昨天吃的飯都成了養份拉出去了,可誰能說飯是白吃了?
穗子之所以要把於敬亭拽到學校裡,就是為了未來家族的穩固打基礎。
這一步,為的不是眼前這二十年,是為了二十年後,她們家這艘船,還能不被時代淘汰,穩穩行駛,直到把孩子們培養成才,順利交接。
說起來就是幾句話,但做起來談何容易。
改革開放註定會讓一部分人走在了前面,可時代的浪潮襲來,又有多少先富的人被拍在了沙灘上,大浪淘沙,留下來註定是有運氣有實力也有底蘊的天選之子。
於敬亭有運氣也有實力,差的就是底蘊,而這個問題去學校就能解決,穗子從回來那天就定好了目標。
她不要一個人單獨飛,飛得太高會很孤獨,她要拽著她喜歡的男人一起,倆人保持一直的頻率,未來也不會因為沒有共同語言而痛苦。
“未來三年,經濟始終會處在一個放開和不放開之間,留給我們個人發揮的空間不會太大,你要麼跟之前似的,偷偷摸摸鼓搗些低買高賣的小買賣,要麼跟現在這般,做個看似威風八面的廠長。”
“看似?”於敬亭聽出她的弦外音。
“這廠子再大,效益再好,你拿的,始終是一份死工資,沈凉吟這次帶來的方案,你們差不多......”
穗子抽出算盤,噼裡啪啦一通算,最後得出個相當逆天的數字。
“這麼多的錢,全都是國家的,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或許有人給你送禮,但你不能收,你收了就是錯誤,有的是人想抓你小尾巴,敬亭,這是你追求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