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最近給你打電話了?”
樊煌沒話找話。
他知道說別的陳麗君不會搭理她,只能提穗子。
也只有提起女兒, 才能讓這狠心的女人有個笑模樣。
“別叫的那麼親近,那是我閨女, 跟你這種大人物沒多大關係。”
陳麗君慢條斯理地翻檔案,動作優雅,就是不肯看樊煌一眼。
“老爺子不行了,你什麼時候跟我見見他?”
“不行了?那該買壽材買壽材,該做壽衣做壽衣,我又不是開棺材鋪的,見我幹嘛?”
樊煌嘴角垂了垂,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陳麗君是個很記仇的女人,惹她一次,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樊家之前算計過穗子,想要借穗子的陽壽,這事被陳麗君狠狠地記在了樊老爺子頭上。
只怕是老爺子真要死的那天,陳麗君能放三掛鞭慶祝。
“沒事就走吧,也不好耽誤領導太多時間。”
陳麗君下逐客令,卻在抬頭見到樊煌身上的灰色立領制服時蹙眉。
“我的衣服有問題嗎?”樊煌低頭檢視。
“一個是的確良一個是毛呢,材質不一樣我也忍了,為什麼顏色也亂七八糟的搭配?”
“不都是灰色嗎.......”今天沒什麼正式場合,就隨便抓了兩件。
“衣服是深灰,褲子是淺灰,竟然還搭配了一雙綠不綠藍不藍的鞋?!”陳麗君已經不能再嫌棄了。
他這衣品之差,跟她的傻閨女,幾乎是有的拼了。
“明明是不便宜的衣服,為什麼被你組合起來,就像是衣櫃裡沒有一件正經衣服?撿破爛穿得都比你體面。”
“因為我缺個幫我搭配的女人。”樊煌坐直,突然變得很緊張,“麗君,你看——”
“突然想到,你那是不是有幾匹不錯的料子?我那傻閨女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讓外面的野女人追著欺負,可憐的不得了。”
“穗子讓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