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冒壞水呢吧?”穗子問。
於敬亭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怎麼能是冒壞水?我是幫老於家清理祖墳啊,二狗本來也不是老於家的鬼,葬老於家祖墳多壞風水,老於家那些死鬼,都得過來感謝咱們才是。”
穗子黑線。
她並不想讓死鬼們過來感謝她,太嚇人了。
“所以,你到底跟二大爺說什麼了?”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於敬亭賣了個關子,吊足了穗子的胃口。
很快穗子就知道這小子壞起來多缺德了。
他忽悠二大爺,讓二大爺負責收藥材,二大爺真以為於敬亭被他拿捏住了把柄,屁顛屁顛的忙活。
如果二大爺踏踏實實地收藥,是可以賺到錢的。
但於敬亭算準了他心思不正,禁不住誘惑,就讓藥販子聯絡二大爺,比於敬亭給的價高三成,不過交貨時間也要提前一週。
二大爺一下子就心動了,於敬亭死活他根本不在乎,就想多賺點。
為了趕時間,二大爺東拼西湊借了一部分錢,把本村和隔壁村的人都僱了,總算是在約定時間把藥材湊夠了。
可是再找藥販子,蹤跡不見。
這本來就是於敬亭做的局,目的就是讓二大爺一家背外債。
錢沒賺到,還欠了這麼多錢,債主天天堵門,二大爺在本地舉步維艱,越想越氣。
挑著個月黑風高的夜,扛著鋤頭直奔墳地,把“於敬亭他爹”的墳給刨了。
找本村大神看了一塊據說風水最差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方埋了,還暗搓搓地封了墳。
想看於敬亭兩口子倒黴。
按著迷信的說法,家裡長輩被封了墳,子嗣都要倒黴。
二大爺註定要失望了。
於敬亭是一點沒倒黴,還順得很。
二大爺手裡的藥材被於敬亭壓了四成價收了,二大爺不賣他都不行,除了於敬亭,他找不到第二個買家。
於敬亭有效降低了成本,還把二狗的墳從自家祖墳清出來,了卻一樁心事。
小兩口都覺得他們這是一舉雙得,甚至想給二大爺寫封感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