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亭吐槽他老爸,這老頭簡直是老奸巨猾。
把他明面上的錢都交出去,可私房錢一分都沒少,背了三麻袋回來。
“這是老子打拼下來的,憑什麼交出去?”於水生洋洋得意。
他現在有家有口,不留點私房錢傍身,拿什麼面對老婆孩兒?
穗子沉思片刻,搖搖頭道:
“胡老爺子還是顧念了舊情,這錢很大機率是他放水,讓你們帶回來的。我猜,讓他心軟的原因,就是咱爹跟他單獨待的那半小時。”
於水生看穗子的眼神滿是驚訝。
他的眼神告訴穗子,她猜對了。
“你怎麼知道的?”王翠花問,感覺兒媳婦比自己還像算命的,一說一個準兒。
“我爹在恢復記憶前,一直管人家叫爹,知子莫若父,我想,胡老爺子是最瞭解我爹的人,他應該能猜到。他憑藉咱爹要拿手鐲的舉動斷定了你和咱爹沒有串透過,這就說明,他很瞭解咱爹的為人。”
穗子說的很含蓄。
於水生的性格里,有個巨大的“貪”字。
她能看出來,胡老爺子應該也早就知道。
如果沒有於水生那半小時掏心掏肺的話,胡老爺子只把他當成忘恩負義的叛徒,於水生敢走,他就派人伏擊。
可就是那半小時,喚醒了胡老爺子的感情,於水生那番話讓老爺子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是他的兒子。
“他爹,你到底跟人家說什麼了?”王翠花問。
“也沒說啥,我就說,咱東北特別好,小雞燉蘑菇挺好吃的,他要是哪天在那邊待夠了,就過來養老,我養他。”
就是這麼簡單樸實的道理,打動了胡老爺子。
穗子垂眸,她不能原諒胡老爺子。
因為那老頭,差點害死她閨女,這仇,作為母親她有資格記下去。
但她同時知道,那老頭對公公有恩,她不允許自己忘記害女之仇,卻也不會替公公做任何決定。
一碼歸一碼,那老頭真有天來這養老,她有的是法子讓他還這筆賬,先記著。
“穗子,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那石頭裡,有東西的?”於水生問出心底困惑,全家人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