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爹回來,我不罰你。”
得到了穗子的承諾,姣姣才娓娓道來。
“我們班來了個轉校生,說是從國外回來的,只在我們班待幾個月,你們沒看到哦,他的鼻孔都要朝天了。”
姣姣惟妙惟肖地模仿著塑膠普通話。
“你們這些衰仔,雞道(知道什麼系(是)雞油(自由)女神的啦?”
眾人被她逗笑,聽起來,那孩子的確挺欠扁的。
“我就問他,你知道什麼是腦瓜削放屁不?”姣姣揚起拳頭,得意地說。
在全班都被那裝犢子的貨鎮住時,只有她拍桌起來,用拳頭教育了那貨,做人要低調。
“下午音樂課,老師講五線譜,他又站起來裝犢子。說什麼他自幼學小提琴,還嫌老師彈的電子琴節奏不對。”
然後,姣姣俠女勁兒上來了,用老師的電子琴彈了首曲子,給那個裝叉崽兒震的說不出話。
穗子聽完什麼也沒說,摸摸姣姣的頭,轉身進廚房做飯去了。
“哥,我嫂子這是不生我氣吧?”姣姣從親爹懷裡探頭,小心翼翼地問於敬亭。
“你嫂子那一腔愛國的熱血女青年,會生氣才怪。你撓人家哪兒了,怎麼沒打過人家?”
“我就抓他頭髮麼,那小子頭髮毛太短,不太好抓。”
“下次朝著蛋踢。”於敬亭和於水生異口同聲,父子倆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哎呦,這倆沒譜的,哪兒能這麼教姣姣——姣姣,你下次撓他臉,別聽你爹的。”王翠花一邊洗菜,一邊分心聽那爺仨嘮嗑。
穗子笑呵呵地切菜,家裡人全了,就是熱鬧。
晚飯格外豐盛,上次於水生回來,穗子做的那桌菜他也沒來得及吃幾口,今兒做了更多的菜,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圍桌而坐,就連倆小小朋友也被換了新衣服,放在小推車上看熱鬧。
“他爹,你倒是說說,你和鐵根倆,到底是怎麼脫身的?”王翠花問。
人回來一天了,光顧著高興,都沒顧得上問發生了什麼,這會可算是能靜下來,好好聽故事了。
“這事兒說來,還是鐵根媳婦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