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憋什麼壞水?”於敬亭感覺他媳婦又在暗搓搓地鼓搗么蛾子。
她算計人時,就是這個姿態。
“你說,我要是把你頭頂的頭髮弄禿,是不是更顯成熟?”
“你敢!!!!!”於敬亭捂著頭頂,警惕地退後幾步。
“你給我腦門畫腦仁我都沒跟你算賬呢,你還敢打我頭髮的主意?!”
要是給他弄成校長同款地中海,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只是覺得那樣更成熟,你沒發現,當領導的好多都謝頂?”
“說人話!”
“杜仲的廠子雖然不見得開起來,但是樊華病倒了,你的機會,就跟你旺盛的髮量一般,擋都擋不住。”
“八竿子打不到邊的玩意,你也能扯一起去?”
“貴人不頂重發,你真不考慮下地中海造型?”
“咱家最貴的就是你吧?要不我回去先給你剃個禿瓢?”
做好夫妻的關鍵,從互相傷害開始。
小夫妻對視了一會,穗子敗下陣來。
好吧,男人不能失去頭頂的那塊毛,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於敬亭預判的果然沒錯。
用不上一週,轉過天晚上,杜仲就領著他爹來敲於家的門。
當時王翠花已經準備睡了,於敬亭正在燙腳。
穗子開的門。
不同杜仲嘚瑟時髦的打扮,杜父特別樸素。
“我從老家給你捎了一袋子黑豆。”
杜父笑得特別和藹,平易近人,若不是眼神精明,乍一看真像剛是進城的農民。
杜仲站在他爹邊上,蔫了吧唧的,肩膀上扛著個小面口袋。
昨天多嘚瑟,今兒就多喪。
“您太客氣了,我跟杜仲開玩笑,您還真大老遠的背來,真是太客氣了。”穗子寒暄。
王翠花穿好衣服出來,站在穗子邊上很自然地接過面袋子,嘴上客套著。
“就是,大老遠來,那麼客氣幹啥?”
黑豆,拿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