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英語形容下咱娘。”穗子考完姣姣又和藹地問於敬亭,看他嘚瑟就忍不住想拆他臺。
“這有啥難的?不過英語我說了這老孃們聽不懂,我翻譯一下吧。”
於敬亭清了清嗓子,用收音機裡標準的譯製片的口音指著王翠花說。
“我的天吶老夥計,請停止你愚蠢的土坡鼠行為,搶孩子的錢,上帝你看看這~哦不~”
王翠花靜止三秒。
穗子還沒反應過來。
姣姣腦瓜快,以最快的速度拉著穗子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還不忘抄起桌上的煮雞蛋。
煮雞蛋敲在牆上,發出咔嚓的碎裂聲。
像極了王翠花被氣的神經碎裂的聲音。
一秒後,王翠花拖下拖鞋,對著於敬亭砸過去,滿屋追殺。
“哈哈哈,他可真是活該。”姣姣吃著雞蛋,看得好開心。
穗子也笑得要岔氣了,肚子裡的倆小娃有默契地活動。
美好的一天,從雞飛狗跳打鐵根開始。
“不過咱娘太不厚道了,她床上明明放著兩沓錢,幹啥還要搶我那三瓜倆棗?我攢點錢容易麼?”
“咱娘不會真的拿你的存錢罐的,她就是逗你——等會,床上錢?!”
姣姣點頭,領著穗子跨過正在捱揍的傻根,進了王翠花的房間。
床上,兩疊鈔票,整整齊齊地放在床上。
“這哪來的?”穗子拿眼一掃就看出來了。
嶄新的十塊錢大團結,一捆應該是一千,兩捆是兩千。
相當於穗子近4年的工資。
“黑豆裡翻出來的,小杜他老子帶過來的,我正想跟你商量,這錢怎麼處理?”
王翠花過來說道。
穗子明白了,婆婆早起那開心的笑,就是源自數錢帶來的快樂。
“他給咱們就留下,放在豆子袋子裡,便是心照不宣,咱們幫他家挽回的損失不止這點。”
穗子不意外,杜父那種老江湖,不送禮才奇怪,她現在好奇的是——
婆婆是因為錢笑,那於敬亭呢?
他可不是見到這點小錢就笑成這樣的。
於敬亭看出穗子的困惑,趴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穗子臉騰地紅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