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端著空水杯掩飾地往嘴邊送,心裡的小人嗷嗷喊,她沒那麼說,他自己加戲!
穗子懷孕後倆人親熱的次數大不如從前。
於敬亭憋急了,就偷偷翻翻書,找點典故啥的。
華夏文明五千年,就不信老祖宗留下的智慧裡,沒有教他上炕的典故?
大禹爺倆治水的典故,他就覺得好極了,特別應景。
總堵著哪兒行啊,該通還得通。
穗子的臉紅得不行,小手在桌下使勁地掐了他大腿裡子一把。
好好的典故都被他解讀成帶顏色的,搞得她現在都沒辦法面對大禹治水了!
“我好像錯過了很多。”陳麗君有點苦澀地看著小兩口互動。
膽小的穗子被於敬亭拐得也學會了撂狠話,街溜子被穗子貼了層好青年的金。
都活成了彼此希望的樣子。
可陳麗君作為母親,竟沒有參與其中,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
正惆悵著,碗裡多了塊肉。
穗子夾的。
“現在加入,也不遲。”
穗子彆扭地看著別處,臉還帶著淡淡的紅霞,眼裡不見往日的憂傷。
陳麗君彎彎眼,把肉放在嘴裡仔細品嚐。
“煮得太老了。”毒舌依舊。
“不吃拉倒。”穗子作勢要撿碗。
“都吃了又吐不出來,要不讓媽給你拉出來吧——靠,又掐!”
於敬亭怒,他被掐了多少次了?
沒有他在這撮合,這倆彆扭的跟大麻花,能和好嗎?
陳涵穗這小娘們不關燈壓著他,給他來個搖搖樂也就算了,還掐!
小樣的,看晚上哥哥不給你來個“大禹治水”的!他用眼神狠狠地瞪穗子,自以為氣勢驚人。
穗子根本沒看他,這“兇殘”,終究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