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出,吞不下去,彆扭。
於敬亭這一去就是半下午,晚上回來得意洋洋的宣佈。
“那家人回老家去了。”
“你對人家幹啥了?你沒做那違反的事兒吧?”穗子問。
“咱好歹也是教師家屬,能做那沒素質的事兒?”
他也就是站在那家人門口前,敲鑼放炮,順便帶著兄弟們唱個小曲兒。
“啥小曲能給人唱的連夜搬家?”王翠花也好奇。
“哭七官啊。”
“噗——”穗子嘴裡的粥差點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哥,你唱白事兒曲給人家?”
北方葬禮上,都要找人唱哭七官。
傳說人死後要過七關才能到達陰間,這哭聲能指引亡靈過七官,那連哭帶嚎外加滲人的曲兒,一般人都受不了。
“我這身份,能給她們唱?我手下的兄弟們唱,我在邊上敲鑼。”
好傢伙,那畫面感。
穗子腦補了下,又覺得哪兒不對。
“你哪兒來的兄弟們?”
“哦,商場上抬鋼琴的那些工人,我給組織起來了,除了嘴賤的那個,其他人現在都跟我混了。”
“???”
這才幾天,收起小弟來了?
於敬亭這性格還真是風風火火,跟人家不打不相識。
他拉貨時又遇到了那些人,那些大小夥子們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日裡遊手好閒的也沒個正式工作,偶爾打打零工,於敬亭憑藉多年當大哥的經驗,很快就把這些人拉攏了。
工地有活了,他就開著拖拉機拉一車人過去幫忙,偶爾領著人打個架啥的——當然,打架樹威這種事兒,是絕對不能跟家裡的陳老師說的。
整一堆街溜子,站人家門口敲鑼打鼓唱哭七官,也只有於敬亭想的出來。
那家人不怕,收留他們的親戚怕,於敬亭說了,這家人一天不走,他就帶人唱一天,一個月不走,唱一個月。
他有的是時間!
“哥,唱哭七關這麼靈?”姣姣好奇了。
“當然不是,你哥我還有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