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喜功喜歡吹牛,人有點色,腦子也怕是個不好使的。
別的不說,他給於敬亭下馬威這件事,就不是聰明人做得出來的。
穗子才二十歲,二十歲就能分過來從主任做起,稍一動腦子都能猜到,她肯定有後臺。
陳麗君工作在京城,她具體是哪個部門穗子不知道,但她能輕鬆把穗子安排到這種有潛力的崗位,想也知道這邊有她的人。
校長看穗子只有二十歲,又是農村來的,以為她好糊弄,吹了一會牛後,端著大茶缸子就往穗子這邊湊。
一腚坐在穗子邊上,穗子挪,他也挪。
“陳兒啊,你剛來,挺多事兒都不知道,這個學校我就是一把手,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一邊說,一邊伸出鹹豬手,試圖拍穗子的腿。
這就是典型的職場騷擾。
拍兩下腿,人家能狡辯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要是穗子反應太強烈就顯得不懂事了。
更何況這麼大的小姑娘,剛出社會,沒見過人情世故,很多反應不過來就被豬蹄佔了便宜。
但穗子畢竟不是小姑娘了,前世經商多不要臉的她都見過,也知道怎麼跟他們打交道。
就在鹹豬蹄距離她的腿只有一點距離時,穗子站起身,走到牆邊,裝作看字畫。
“這個字寫得真好,您寫的?”
校長悻悻收手,還想湊過去,聞一聞穗子頭髮傳來的香氣。
“嘩啦!”
“嘩啦啦!”
外面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還不止一塊。
接著,大黃狗嗷嗷慘叫。
於敬亭敲敲門,一臉無辜地指著外面。
“誰家玻璃碎了?狗也驚了。”
“咳。”穗子咳嗽一聲,視線掃過於敬亭單手插兜的手。
她記得,他把彈弓帶出來了?
校長也顧不上佔穗子便宜了,忙衝出來看。
兩間房玻璃都碎了,於敬亭練了這麼多年的砸玻璃技巧可不是白練的。
之前追著穗子和於敬亭咬的大黃狗,這會也躺在地上哼唧。
校長站在一地碎玻璃裡,又氣又急。
於敬亭跟穗子並排站一起,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