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學時,因為課堂上表現的活躍,總是被老師關照。”
於敬亭邊擺弄複寫紙邊說。
“調皮搗蛋,被老師罰寫?”穗子這幾個月代課老師沒白當,讀懂他言下之意。
於敬亭撇嘴,也可以這麼理解。
於敬亭這種孩子王,放在任何一個班裡,都是老師頭疼的物件。
當初沒少被老師罰寫,每週至少上一次操場講臺讀檢討,久而久之,人家也練出了秘技。
不僅可以一手抓三支筆同時寫,還琢磨出用複寫紙動手腳。
“兩張紙下墊一張複寫紙,寫的時候用力點,這樣就不會留下痕跡了。”
於敬亭舉起他重新寫的紙展示給大家,上面寫的是,穗子好看。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嗯?”
他當初寫借條的時候是背對著於家眾人,想鼓搗點小動作很容易。
那些人光顧著想著天上掉餡餅,被於敬亭的手速所迷惑。
於家眾人面如死灰,於老太還想狡辯。
“不承認也不要緊,警察鑑定就知道是真是假,偽造借條,這是敲詐勒索。”
眾人嚇變臉。
穗子也不知道這年代有沒有敲詐勒索的罪名,這會的法律跟後世不太一樣。
但管他呢,她不懂的,這些長久在村裡居住的人,也未必能懂。
“你們是要公了,還是私了?”穗子繼續問。
於老太見大勢已去,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還想來“我是婆婆我做啥都有理”道德綁架那一套。
“於奶奶,這件事跟你無關,你確定要捲進來嗎?”
“可是,這事兒關乎我家老二.......”
“他剛詛咒你一輩子漏尿來著——你現在不想去廁所?”穗子記得,於老太有老年慢性尿路感染。
剛於老太就覺得肚子不舒服,穗子這麼暗示,她憋不住了。
起身罵罵咧咧去廁所。
解決掉有分量的老太太后,場面更容易控制了。
“陳涵穗,你缺德不缺德?明明是你讓我那麼說的!”二大爺現在都想揍穗子。
於敬亭掰著手站在穗子邊上,對著二大爺齜牙陰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