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財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身後一涼。
“這不是小誰家小誰麼?”於敬亭把手掰得咔咔響,冷笑著站在李有財身後。
李有財頭都沒回,撒丫子就跑。
被於敬亭打得次數太多,都有經驗了。
於敬亭想追,被穗子叫住。
“別理那個二百五了,你怎麼在這?”
“老爺們在一起,自然是研究大事了。”
於敬亭當然不能說,自己揹著媳婦跟一群狐朋狗友聚眾抽菸。
穗子懷孕後不讓他在家抽菸,說二手菸對孩子不好,於敬亭就跑出來抽,一邊抽菸一邊吹牛逼,吹到一半看到李有財又來煩他媳婦,手癢難耐。
穗子沒有點破他的吹牛,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李有財跑路的方向。
“敬亭,苑長貴你知道嗎?”
“哦,苑家屯的光棍,窩囊廢一個,三十大幾了也說不上媳婦,據說是因為膽小沒人願意要他,平日裡也不見他跟人說話——你問他幹嘛?”
“剛差點撞到他,他罵了我幾句,李有財就跑過來了。”
於敬亭冷笑,李有財就是打得輕了,還敢糾纏穗子?
穗子卻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白。
柳臘梅詛咒姣姣,李有財不顧於敬亭的警告跑過來找自己,這兩件看似不相干的事兒,被聰明的穗子連了起來。
一個真相呼之欲出。
“咋了?又噁心了?”於敬亭看她臉色這麼難看,以為她又起了妊娠反應。
“敬亭,我問你——你在什麼情況下,會做出搬家的決定?”
“搬家?搬什麼家?咱在楊屯過的有滋有味的,為什麼要搬?”
“假如有天,我不見了,你會搬家嗎,不,你不會搬,你會一直等我回來,所以——”
他當初把家搬走是因為,姣姣出事了。
得知這個真相的穗子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