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真的在。
於敬亭一衝進來就看到他的婆娘,光著一條腿,露出白胖小蘿蔔一樣的腿,上面還留著他昨晚啃的牙印......
最特麼可恨的是,這屋裡有男人!
於敬亭瞳膜泛紅,揮著拳頭就衝向麻醉師。
“我×你孃的,你敢看老子媳婦?!”
麻醉師一看,天媽老爺子啊,這不是外面那個鬧騰的“瘋子”嗎?
“不能打!”穗子從他身後將他一把抱住。
“鬆手!瞞著老子打胎的事兒,回去再跟你算賬!”於敬亭怒道。
跟前世一樣,兇得嚇人,前世穗子最怕他鬼吼,討厭他罵街,可這會見他,每個毛孔都透著親切。
仔細想來,他對她只是嘴上兇,從沒動過手,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你敢打人我就打你兒子!我隔著肚皮打!”穗子感覺到懷裡的男人一僵。
“看什麼看!全都給我轉過去!”他家胖媳婦的美腿是他一個人的!
醫生和麻醉師集體轉身,心說這倆精神病是咋湊一家的?
“趕緊把褲子穿上——哭啥啊,不準哭!”於敬亭看她哭了,心擰的跟什麼似的,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
氣得他對著嚇成三坨的醫生們咆哮:“你們是不是打我媳婦了?”
被穗子咬了一口&踹了好幾腳的醫生們心道:你咋尋思放這個屁的?
沒看到你那胖嘟嘟的瘋媳婦給咱們都打成啥樣了?手術室都讓她砸了!
“沒打她為啥哭!”
“別吼醫生,是我太想你了......”穗子從後摟著他的腰,淚如雨下。
於敬亭一愣,腦子裡突然竄出一行大字:完了,媳婦瘋了!
陳涵穗自打嫁給他以後,那倆眼睛就跟沒閥的水龍頭似的,整天哭天抹淚的,不是在哭就是在醞釀著哭,見到他更是跟個篩子似的抖個不停,嚇得跟什麼似的。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不怕他了還主動摟著他,還說想他?
“還說沒打她!給我媳婦都嚇得說胡話了!”於敬亭擼袖子就要揍麻醉師。
穗子怕他再跟前世一樣因為打人被抓進去,只能壯著膽子撂狠話:
“你敢動手,以後就不要上炕了。”
不讓上炕......這事兒太大了。
於敬亭收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