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考你的是數學,現在考語文,你把白居易的長恨歌給我完完整整的背誦一遍。”
“我就是沒喝多也背不下來那麼長的裹腳布。”
穗子端起解酒湯,溫言軟語地勸道:
“這麼簡單的詩,兒子這個幼兒園小朋友都能背的,你果然是喝多了,來,喝湯吧。”
“兒子那變異的記憶力,只有蘇哲那種科學怪人才能壓得住他,你拿我跟他比?”於敬亭確定了,這小娘們就是想讓他喝了那碗抹布水似的解酒湯。
這種裹腳布的詩他要是能背下來,她說不定就要考“地理”了,內容於敬亭都替她想好了:天上有多少顆星星?
“不就是喝這玩意嗎,我怕過誰?拿來吧你!”於敬亭豪氣萬千地接過她手裡的碗,噸噸噸一飲而盡。
外面的爾虞我詐加一起,都不如他媳婦對他的震懾力大。
穗子目的達成,恢復成賢良淑德的模樣,給他脫掉外衣掛好,端來還溫的綠豆粥給他。
於敬亭在外面總是吃不好,酒桌上談事,一場下來回來還是會餓,穗子摸清習慣後,就給他提前準備點好消化的食物。
綠豆粥清香爽口,穗子加了一點葡萄糖,幫助他代謝酒精,熱度是她精心計算過的,從電飯鍋裡拿出來剛好入口,不燙也不涼。
一碗粥下肚,於敬亭的精神好了許多。
外面的山珍海味吃起來如同嚼蠟,還是家裡好,吃的舒服,對面的美人看著也悅目。
穗子看於敬亭大口大口的吃飯,吃的那麼香,心裡卻是有點微妙的心酸和無奈。
於敬亭抬頭,他媳婦用少吃了三斤排骨的眼神看著他,如訴如泣的。
“應酬的事我幫不上你,看著你都憔悴了。”
穗子伸手,輕輕地摸摸他的臉頰。能把精力旺盛的男人折騰憔悴,可見應酬是多折磨人的事兒。
“酒桌上的事兒,你幫不上我才好,那些人喝多了就跟現了原形似的醜態畢露,你這溫軟的性子,哪兒見得了這些?話說回來,你就不問問我,生意成沒成?”
他進門這麼半天了,她可是一個字沒問呢。
“錢哪有你重要?”
“草,又撩我!”
於敬亭嘴角翹翹,從酒桌上帶回來的火被她這麼一撩,霎時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爺們要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