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過於嫻熟的動作裡,穗子能感受到他預謀已久。
更刺激的是,倆人的位置正對著窗戶,只隔著一層半透的紗簾,風吹起來,影影綽綽。
穗子推他,這要是進來人怎麼辦。
“於鐵根!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
他一邊拽她衣服,一邊貼著她的耳朵,用能讓人懷孕的好聽聲線說著不要臉的話:
“缺巴子靠牆喝稀飯,卑鄙無恥下流。”
穗子張著小嘴說不出話。
“我踏馬讓你笑死,你那點懟人的話都是哥哥我教你的,還想拿來對付我?”
他一邊邪笑,手一邊不老實。
“來,哥哥今兒再給你身體力行的解釋一句話,啥叫小母牛追小公牛——”
“???”
“牛b極(急)了!哈哈哈哈!”
比騷氣,他就沒在怕過!
穗子又羞又氣,張嘴就要咬他,被他按著頭,蹭了一臉墨水。
“哎呀!!!你怎麼弄成這樣?!”
王翠花的大嗓門傳過來,夫妻倆同時一僵。
在他的瞳孔裡,穗子看到了自己滿臉是墨的傻樣。
她畫在他臉上的墨水,一半都蹭她臉上了。
這玩意根本擦不掉。
“瞅瞅你這小黑臉,知道叫啥不?被窩裡放屁,自作自受!”
“這時候就不要秀你奇怪的詞彙儲備了!”穗子又擔心外面,又愁自己現在這沒法見人的臉。
還不等她去洗臉,王翠花氣鼓鼓地拽著姣姣進門了。
“鐵根呢?抄傢伙!咱家孩子讓人欺負了!”
聽到這,穗子和於敬亭幾乎是同時做出反應。
不假思索地衝出去。
姣姣的馬尾辮散了,臉上有三道血道子,袖子也讓人拽下來了。
穗子一看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