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拓最近和齊綴鬧得很僵,若是讓棒槌知道齊綴讓人給軟禁了,非瘋了不可。
正琢磨著這件事呢,突然大黑就看見棒槌一臉慈愛地解開衣服開始餵奶。
“……怎麼不用奶孃?”
“我想自己喂”,她輕聲道,愛憐地摸了摸小兒子的腦袋,並道,“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我雖在宮裡,但是飲食什麼的都非常剋制,調理得很好。”
顏清沅就裝傻,道:“哦,你心中有數就好了。”
他絕對不會提什麼“這次”,“上次”的事。
只是看著那皺巴巴的小腦袋湊在愛妻的胸前,他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有些眼痠。
心裡嘟囔道,臭小子,那是老子的東西,現在不好跟你娘撕破臉,先便宜你……
“綴兒表姐的事,你怎麼說?”寧昭昭一抬頭猛地看到他盯著自己的胸口發愣,不禁呆了呆。
顏清沅嘟囔了一聲,道:“那人家不一定有功夫來瞧你。我會派人送信過去的。”
說著就沒忍住,脫了鞋往榻上爬。
寧昭昭:“……你幹什麼?”
“想休息一會兒”,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頭疼。”
寧昭昭眯起眼睛。她其實也知道,這小子七八成的可能是在跟她做戲,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寧昭昭剛生完孩子,也沒力氣跟他計較這麼多了。
只是自己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他竟然就這樣爬上榻,未免也過分了些。
顏清沅假裝去逗那個還在吃奶皺皮孩子,一邊抬起頭偷偷看了棒槌一兩眼。
然後,他的手就偷偷地伸了過去,摟住了棒槌的腰身……
寧昭昭皺了皺眉,推開他道:“你一碰我我就渾身疼。”
他的手縮了回來,臉上的表情好像剛才什麼都沒幹。
“打算一直自己喂?”他問。
“起碼喂幾個月。這孩子不足月而生。我總想些要補償他一些”,她說起這個變得格外溫柔,道,“不能像他哥哥一樣。”
顏清沅雖然還算疼愛小瑜,但到底少了玲瓏心思。
他心裡有些困惑,這麼小的孩子,你要怎麼補償?就算小瑜,他現在吃得好睡得好,這複雜的政局橫豎他統統不懂,他心裡說不定覺得自己過得挺舒服的呢。
在他的觀念裡,這麼小的孩子就跟貓貓狗狗似的,什麼都不懂,餵飽了也就是了。
為什麼棒槌會想那些奇怪的事情?
當然他不可能問出來。
只是撐著腦袋看這皺皮娃娃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