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浪斜睨一眼,有氣無力地走過場:“汪汪汪!”
看著兔人表情不耐煩的又舉起了棍子,眼看就要敲落下來,巨狼察覺到裡面隱藏的一絲殺氣,它打了個冷戰,猛地張嘴不假思索的喊叫。
聲音大到彷彿要將肺裡的空氣一口氣全部排出,整座廣場都響著震耳欲聾的吼聲:
“嗷嗚汪,汪汪汪,汪汪!”
碩大的棍影在巨狼面前飛速放大,這一刻好像遮蔽了整個天地,矇蔽了它眼前所有的視野。
棍風更是瘋狂的吹拂著它頭頂的毛髮,毛髮像被切割一樣從兩邊分開,露出隱藏在毛髮中間中間、光禿禿的頭頂。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在,巨狼懷疑自己會被這一棍打得腦袋爆裂的時候,棍長棍卻在離它頭頂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木棍握在一隻毛茸茸甚至有些可愛的手掌上,停留在巨狼的雙眼額頭之間,它離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清楚上面的每一處細節。
翠綠帶著金色紋路的棍體是如此美麗,簡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用來擊打簡直是暴殄天物。
兔伍疑惑的看著用鬥雞眼看著自己這邊的巨狼,心中暗怵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太大力把這狼打傻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旁邊的翻譯狼汪了一聲,一隻前爪抬起指了指被珈藍棍吸引的巨狼,一隻爪指了指自己,然後猛地一個翻身,四腳朝天露出肚皮,四隻前爪還一勾一勾的。
旁邊還拿著空水盆的兔人看著這隻巨狼勾手的動作,試探著翻譯道:“正面上我?”
巨狼聽到這話渾身一抖,注意力迅速從藝術品的欣賞轉移到生死存亡上,它身子一動不敢動,狼臉一轉朝著地上的狼翻譯吼叫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
語氣甚至拖起了尾音,明顯有些哽咽。
狼翻譯也十分盡責地汪了兩聲,仍舊維持著四腳朝天的姿勢,嘴巴微張吐著舌頭喘息著,尾巴搖成了螺旋槳樣式。
在巨狼希冀的眼神中,兔伍沒有聽信讒言,反而一巴掌拍在這隻兔人的後腦勺上:
“叫你平時不學無術,這TM明顯是投降的姿勢,去,喊人把它繩子解了,時間不多了,等會還要它配合表演。”
兔人聞言有些遲疑:“大人去,就這麼放開它嗎,要不還是拴著點......”
兔伍眼睛一瞪:“老子能打它一次就能打它第二次,這裡它要是敢炸刺,等會就給它把皮活剝下來!”
巨狼渾身一抖,轉頭過來,腫脹幾乎看不清輪廓的狼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尾巴不自覺地也跟著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