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摁下手印,只見小姑娘寶貝似的將合約揣進懷裡。
他彎了彎唇,不過是一紙條約罷了,若他不願遵守,隨時都能撕毀。
只不過,若是以這東西換自己的蠢師父待在他魔界,倒也不錯。
“對了。”
蕭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試探性的問:“你的那個小徒弟還要繼續找嗎?”
呵,還在裝。
景辭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搖頭:“不找了,反正是他自己瞎跑的,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她刻意去看蕭澈的神情,只見他的雙眸暗沉下來,面色不太好看。
她偏過臉偷笑,而後很嫌棄的在他面前說:“那個小徒弟,嘖,怎麼說呢......”
“什麼?”
“他就是個小壞蛋,要是有一天我把他抓到了,定要把他的屁股開啟花。”
蕭澈的太陽穴突了突,沒有說話。
原來之前的他在景辭心裡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不死心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禁地找他?”
“誰說我去找他的?我只是不小心誤入禁地了。”她看著蕭澈眸子裡的光一寸寸沉下來,心情大好。
她打了個哈欠,“困了困了,蕭公子慢走,恕不遠送。”
一頭栽倒在床上,小臉蒙在被子上,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哈哈哈,看到蕭澈吃癟她的心裡那叫一個暗爽。
連續好幾日,景辭除了在吃喝拉撒就是在床上躺著,平躺側躺翹著二郎腿躺,手裡捧著話本子,話梅點心擱在床邊的凳子前。
她這個“質子”過的比皇帝老爺還要舒坦。
林左實在看不下去了,敲開房門進去請安:“師傅,您已經將自己關在房裡好幾日,可是有什麼心事。”
“被你看出來了。”她扔了話本子坐起來,歪著腦袋:“最近晚上老是失眠,哎~”
那是因為您老人家一覺睡到下午,晚上自然睡不著。
林左抿了抿唇,“師傅,您已經數日未曾教我們練功了。”
“讓蕭澈教你們吧。”
“什,什麼。”他有些詫異。
景辭往床上一躺,淡淡說:“為師累了,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