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行至窗前觀望著這場大雨,眉心一緊。
他的蠢師父怕打雷。
好在兩人的廂房隔的近,蕭澈幾步便到景辭門外,伸手敲了兩下,沒人回應。
一陣風襲來,門不推自開。
居然沒上鎖?這小丫頭當真是沒有半點防範意識。
蕭澈走進去,只見床上的被子被拱的老高,看來是蠢師父嚇得躲在裡頭了,裹得這般嚴實也不怕悶死自己。
他上前欲掀開被子,又恐她衣著不嚴實。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停頓在空中,猶豫片刻後輕輕拍了拍被子,“小辭?”
“誰?”她的聲音有點發顫,帶著哭腔。
“是我。”
蕭澈?
她慢慢的掀開被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因著被子熱,小姑娘的兩邊臉龐都被悶的通紅,汗水沾了頭髮黏在額上,溼漉漉的眼睛有些紅腫,應是剛剛哭過了。
她吸了吸鼻子:“你,你怎麼來了。”
蕭澈目光深沉:“你哭了。”
“沒有。”她喉嚨嘶啞,很要面子的說:“我是感冒了,就是......染了風寒而已。”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鼻音。
意識到自己還是撅著屁股趴在床上,小臉更紅了,一個鹹魚翻身,裹著被子盤腿而坐:“對了,你來我這裡有事嗎?”
“去我房裡睡覺。”
景辭眨巴眼,下意識問:“你說的睡覺它正經嗎?”
也就只有你想的不正經。
蕭澈頗為無奈的將手搭在她的腦袋瓜子上,語氣疑惑:“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想著如何活命啊。
景辭每天都在很認真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