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也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他一方面希望風見裕也遇到的這個男人就是諸伏景光,一方面又不希望真的是他。
“繼續調查吧,不過……”降谷零沒有給風見裕也限制調查時間和任務要求。
因為如果那個人是景光,憑風見裕也和公安那些警察是絕對查不到任何線索的。
風見裕也對著空氣立正行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降谷零幽幽嘆氣。
該完成的任務使勁掉鏈子,遇到這種他都不抱希望的事情風見裕也反倒充滿了幹勁。
結束通話電話時已是深夜,就連最忙碌的TENSE集團亞太地區總裁都回家休息了,降谷零仍然佇立在窗前,抬頭仰望著天邊那輪彎彎的明月。
月亮雖然有殘缺的時候,但每一個望向它的人都知道滿月之日必將到來,所以內心尚存希望。可降谷零卻不知道他的希望在哪裡。
諸伏景光不願意將自己遭遇的困難說出來,甚至用冰冷絕情的語言試圖推開他。
這件事的確讓降谷零很生氣,他原以為再次找到Hiro後,他們都能更坦誠一些,然而諸伏景光還是將自己牢牢地封閉在安全區內,似乎害怕會傷害到身邊人一樣。
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當時的憤怒早已消散無蹤,剩下的只有對諸伏景光安危的擔憂,以及看不到未來的著急。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們要共同面對,而不是逃避或者一方獨自承擔。
Hiro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是不相信摯友的能力,還是他認為自己接觸到的黑暗過於殘酷,需要及時止損?
如果是以往,降谷零肯定已經利用情報組的天然優勢調查美國發生的狀況了。可是託諸伏景光的福,波本臥底身份暴露,他無法再使用組織的情報網路。
不過……有個人說不定可以利用一番。
在那之前,降谷零還想繼續試探一下景光的情況。
無法對朋友兼同事的自己坦誠的話,那妹妹呢?淺野灰原哀會不會比較容易讓景光開啟心扉?
這還是灰原哀主動打電話讓他撿走迷路的松田陣平時帶來的靈感。
……
翌日。
川上由乃的花店又一次閉店了。
原因無他,妹妹難得有機會過來坐坐,宮野明美不希望姐妹獨處的時間被任何意外打擾。
“小哀你來啦,我知道杯戶商場新開了一家品牌直售專櫃,上新了許多包包。我們今天去看看吧,你看上什麼我買給你。”這段時間戴著假面的相處已經讓宮野明美習慣了小哀的稱呼。
小小的灰原哀跟小時候的志保長得一模一樣,只要喚她“小哀”,宮野明美就有一種妹妹還小的錯覺。而她很享受照顧妹妹的過程。
灰原哀無奈地謝絕了姐姐的好意:“還是下次再去吧,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事情找你的。”
“哎呀,都怪我,你避開組織來找我一定很不容易。”宮野明美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她讓妹妹在桌邊坐下,又端上了親手製作的曲奇餅乾和果茶。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聽到宮野明美的話,灰原哀卻沒有直接道明來意,而是問:“姐姐,最近有什麼喜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