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聳聳肩:“可惜貝爾摩德奉行神秘主義,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琴酒走近了一些,將一個信封狀的東西壓在那堆檔案下面。他做得很隱蔽,哪怕辦公室裡有監控也不會發現。
信繁微愣,抬眼看向比他高一個頭的琴酒。
“看著點貝爾摩德,她雖然不與朗姆同流合汙,但她對組織也並非忠心。”琴酒說這句話的時候,緊蹙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開,“我總覺得這個女人……”
他沒有說下去。
信繁也沒有問。
琴酒利落地轉身,離開了信繁的辦公室。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信繁依然維持著站在桌前的動作,望著電梯的方向。
這是第一次,信繁心中產生了對於琴酒的愧疚,即便這愧疚很輕微,輕微到幾乎可以無視,然而它的的確確存在著。
他知道琴酒這麼做只是為了組織,為了將害群之馬朗姆儘早幹掉。可是面對琴酒對他這種莫名的信任,信繁還是會心虛。
人類的思維真是複雜啊。
信繁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抽出了那封信。
他很確定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監控,反正朗姆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監視他。
信繁展開信,發現一整張A4紙上只寫了一行字,不過這區區一行字卻讓信繁陡然瞪大了眼睛。
[研究組在拿那位和貝爾摩德做實驗,同一專案。]
前半句話他一直都知情,重點在於後半句話。原來烏丸蓮耶和貝爾摩德參與的竟然是同一個實驗專案嗎?
可是信繁不知道這個專案是什麼,貝爾摩德已經從他這裡轉給青木勳很長時間了,按照朗姆對青木勳的重用,貝爾摩德的價值一定不只是永生的預備方案。
更讓他奇怪的還是烏丸蓮耶為什麼要親自成為實驗物件。
如果他想研究某個東西,有大把大把各式各樣的實驗體供他選擇,根本無需自己冒險。除非這項實驗只能由他自己完成。
可既然如此,貝爾摩德又是怎麼回事?
信繁忽然回想起剛才聽到烏丸蓮耶說的那句話:
“最近我的身體又出現異常了……”
他本以為烏丸蓮耶說的是這副小孩子的身軀和他的思維不匹配,但如果只是這個緣故,朗姆沒必要那麼迅速切斷通訊。一定有更重要的無法被他和琴酒知道的事情。
等等!
烏丸蓮耶口中的“我的身體”指的究竟是他現在使用的身體,還是真正的烏丸蓮耶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