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看了一眼檯燈,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只是之前的溫和蕩然無存,反而顯得有些詭異。
“別那麼嚴肅。”他說,“如果沒有這些小東西在的話,我們的生活未免也太無趣了。”
“是。”庫拉索恭謹地低頭,沒再說話。
……
信繁是被一盆冰水潑醒的。
他勉強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站著的陌生的男人。不,或許他們曾經在組織的某間基地見過面,只是心高氣傲的梅斯卡爾不願意記住這些註定死亡的面孔。
“說吧,早說早解脫。”
男人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器械,相比於拷問的刑具,信繁覺得它們更像是醫生使用的手術工具。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藥品和針管。
從離開音樂教室到現在,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期間信繁一滴水都沒有喝過,嘴唇早已乾裂。他抿了抿唇,靠從頭髮上滴落的涼水溼潤嘴唇。然後才嘗試著開口:“我……”
才說了一個字,信繁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的狼狽在那個人的眼中就像是紙片一般輕飄飄,那人冷漠地看著他咳得面色愈加蒼白,到後來肩膀都在不住地顫抖。
信繁暗暗心驚。
怎麼回事?
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就算不如專業的拳擊運動員,也絕對比普通人健碩許多。而且他平時基本不熬夜、不吃垃圾食品,健康狀況應該很好才對。
為什麼他現在卻感覺自己的肺部像是燒著了一樣的灼熱,每一次呼吸對於他而言都是巨大的痛苦。
剛才,他們給他注射了什麼?!
“怎麼,決定說了嗎?”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身,直視著信繁的眼睛。
信繁不甘示弱地看著他:“你想讓我說什麼,司陶特?”
男人愣了愣:“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信繁心想,‘組織的代號成員,常年待在英國,協調西歐的事務,深受科恩信任。另外,司陶特還是mi6派來的臥底。’